郝萌才不願意一大清早戴小白花,不停的掙紮,不停的躲避。
陸之謙和她抗衡了一會,終於無奈的放棄了,嚐試著與她講道理:
“首先,這不是小白花,這是梨花。”
郝萌打斷他,固執的堅持說:“這就是小白花!長得這麼小,又這麼白,就是小白花!“
陸之謙看著郝萌一口咬定的樣子,不禁失笑。
他抬眼,上上下下打量了郝萌一圈,又說:
“你好意思嫌棄人家長得又小又白?你自己也是又小又白!既然都是一類貨色,就別總這樣嫌棄人家。過來,乖,我好不容易才紮的花束,紮得我手都疼了,你別浪費了。”
陸之謙說著又將那束小白花往郝萌頭發上插。
郝萌覺得,要是以前,她一定會很柔順的服從。
但是今天不行,她剛剛才下定決心要和他抗到底。
大事可以聽他的,小事可不能總讓他繼續為非作歹了。
否則,以後的日子還要怎麼混。
郝萌嫌惡的看一眼那顆小白花,堅定的拒絕:“我不要!”
陸之謙好聲好氣的勸:“萌萌,乖,你老公給你紮朵花容易麼?別浪費了。”
郝萌瞪他:“我就不!就不!”
事實證明,郝萌是抗不了陸之謙的。
因為她力氣比他小。
陸之謙稍微施展了一下男性的霸道力度,立即就把郝萌收得服服帖帖。
郝萌覺得真委屈,平白無故戴著這樣幾朵小白花招搖過市。
她感覺過往的路人都在笑她。
郝萌扁了扁嘴,淚眼汪汪,抬頭看陸之謙,壓低了聲音,聲淚控訴:
“你最近的低級惡趣味真是越來越多了。”
陸之謙摟住她,笑著說:
“還好還好。”
郝萌怒:“好你的頭。”
陸之謙笑笑,不說話。
過了半晌,又說:“我覺得梨花挺適合你的。”
郝萌一怔,心想:陸之謙總算說出句人話了,女人如花,花如女人,但凡把女人說成是花,大概都是讚美的意思吧?
郝萌美滋滋的想著。
陸之謙看著郝萌,臉不紅心不跳的繼續說:“是啊,長得又小又白,挺符合你的身材狀況的,要是再大一點,估計就不符合了。”
郝萌的心,一下子從高處狠狠摔落。
她用眼神朝他狠狠的射出小白刀。
氣咻咻的朝前走了一小段路後,覺得不泄氣,又重新折回來,攥緊了拳頭,朝他胸口處,打了一拳,理直氣壯的說:
“我再小,至少也比你大!魂淡!”
說完,又繼續朝前走去。
陸之謙微愣了一下,反應過來,眾目睽睽之下,在她身後,不管不顧的大喊:
“喂!我是男人,你是女人!這個大小不能這樣比!”
郝萌嚇得停下了腳步。
四周都是朝他們看來的行人。
她伸手捂住自己的臉。
心想:真是作孽啊!為什麼陸之謙這個魂淡,為了幾朵小白花就將她推進一個這樣難堪的局麵。
很久以後,郝萌知道梨花的花語是這樣的:純潔的愛。
大概在陸之謙心裏,她是他純潔的愛吧?
雖然實際上並不是,但陸之謙至少是這樣幻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