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陸之謙已經摁下了結束通話的按鍵。
電話那頭隨即傳來了“嘟嘟嘟”的聲音。
郝萌想著莊落煙剛才的最後一句話,不由地抬頭問陸之謙:
“你和她做了什麼約定?”
陸之謙有些受寵若驚的看著她,自嘲的笑笑說:
“你總算對我提起那麼點興趣了。”
郝萌瞪他:“你先回答了我這個問題,我待會再和你慢慢算賬。”
陸之謙輕聲的笑了兩聲。
忽的一把將她抱起,直接放在了廚房的大理石冰涼台麵上。
“你……你幹嘛……”郝萌的手回過神來,伸手拍開他結實的胸口。
陸之謙一手抓著她胡亂拍打的手,一手放在她的腰上,上下遊動的磨蹭著,動作輕柔,像是在安撫她的情緒。
半晌過去,他才用迷人的深眸看著她,說:
“你不是要和我算賬嗎?什麼賬?怎麼算?你想要我怎麼還?直接用肉償可好?”
郝萌被他這麼一繞,完全忘記了剛才自己想問他的問題。
隻是從鼻腔裏哼了一聲,偏過頭去,不再去看他那雙蠱惑人心的眼。
陸之謙的目光卻始終定格在郝萌的臉上,見她不出聲,他歎著氣,說:
“萌萌,你今天是怎麼?是每個月那幾天來了還是怎麼了?”
郝萌又哼了一聲:“我是更年期。”
陸之謙笑笑。
他雖然表麵上一直若無其事的對她笑,其實隻有他自己心裏知道,他現在的心一點都不好過。
那感覺,就好像一張熱臉去貼別人的冷屁股。
驕傲如陸之謙,從來沒有試過像這樣被一個人長時間的奚落。
哪怕以前與郝萌吵得最凶的時候,也是他在奚落郝萌。
郝萌生性純良,哪怕是被他氣得快要吐血,也不敢長時間的與他對抗。
頂多就是說兩句過火的話,但也隻是一兩句,很快又恢複到她老實巴交的本性。
在陸之謙的記憶中,郝萌不管說話做事都是沒有底氣的。
可這一回,她卻從昨晚一直和他抗到現在。
陸之謙心裏並不是完全沒有氣的。
但是他也知道,自己做的事情,觸碰到她的雷區,被她抗是他自己活該。
“萌萌,你還想要我怎麼做?我連碗都洗了,你還要我做什麼?拖地還是洗衣服,你直接說,來個痛快。”陸之謙晃著她的肩,無奈的說。
其實郝萌並不想要他做什麼,隻是,她覺得心裏不痛快,所以,陸之謙也休想太痛快。
於是她又一次刻薄的說:“我不想要什麼。麻煩你快把我弄下來,要是我不小心弄壞你家裏的東西,你未來的的妻子可是會怪我的。”
陸之謙聞言,眸子驀地驟冷,他猛地甩開了手中的手機。
可憐的手機被他甩到了地板上,瞬間四分五裂。
郝萌吼他:“你說話就說話,無端端摔什麼手機?”
陸之謙皺著眉看她:“摔爛才好,這樣你就別想和我慪氣。”
郝萌無可奈何的說:“我又不是因為手機才和你生氣。”
陸之謙皺緊了眉毛看她:“那你是為什麼?我到底哪裏招惹你了?我不接電話你懷疑我心裏有鬼,我當著你的麵前接電話,你聽完也不爽,你到底想我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