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萌這一生,最渴望的就是擁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家。
家有很多種,可隻有完整的家,才能讓人感覺快樂。
郝萌明明知道,陸之謙給的家也未必是完整的。
但是男人長得帥,話說得好聽,態度又很溫順,就常常讓女人喪失了自己的方向感。
總之,到了最後,郝萌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與陸之謙的協議。
這一個點頭,包含了很多種意義。也包含了許多種委屈。
從此以後,哦,不,也許是從此以後的一年時間裏。
如果陸之謙真的信守承諾,可以在一年裏淨身出戶的話。
那麼在這一年裏,她就是他的情-人,見不得光的情-婦。
然後,她這個情婦會住在他悉心準備的屋子裏,每日耐心的等待他從另外一個女人的家裏回來。
再過九個月,如果幸運的話,她會順利的生下腹中的孩子。
而別人會在背地裏說,陸之謙的情-婦,為陸家生下了孩子。
郝萌自然不會蠢到告訴別人,這並不是陸之謙的孩子。
她既然選擇了做陸之謙的情-婦,自然就知道生孩子,會是自己最大的保障。
隻要神不知鬼不覺,孩子就會是她翻身的最大武器。
當然,前提是神不知鬼不覺。
可若是不幸,讓人發覺到異樣,知道那孩子不是陸之謙的,那她該怎麼辦?
郝萌坐在陸之謙的車子裏,開始思考起了這個問題。
該怎麼辦?
誰知道呢。
也許,不會有那樣萬念俱灰的時刻。
若是真的有,一定也不會走到絕路。
陸之謙見郝萌失神,等紅燈的時候,伸手去抓她的手。
郝萌感受著他掌心的溫度,終於開口問出心中一直以來藏有的疑問:
“你現在可以告訴我為什麼了嗎?為什麼非娶莊落煙不可?”
陸之謙轉過頭去,吸了一口氣,說:
“萌萌,有些事情三言兩語我和你說不清楚。”
“那你就用最簡單的話告訴我。”
陸之謙見郝萌語氣強硬,心想告訴了她也許也並非壞事。
於是,把車緩緩刹停到路邊,開始了很長的一段話:
“……你知道,陸氏是我爺爺一生的心血,傳到我父親手裏之後,卻一直碌碌無為,沒有什麼大的進展。近幾年來,我父親急於求成,沒有徹底的做好準備,就輕率的在美國上市。公司一上市,就被美國最著名的美聯商業銀行盯上,美聯趁機暗中收購陸氏股票,我父親明明知道有些不對勁,但是卻一直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待我爺爺發現不對的時候,陸氏的股份已經被美聯收購了40%的股份。”
郝萌認真的聽著,陸之謙也盡量把那些在商場上血雨腥風的廝殺,講得清晰而直白:
“爺爺手中持有的陸氏股份,再加上我和我父親的,也僅僅隻有39%,其餘的都是散落在股市裏。一時之間很難收購到手,美聯商業銀行是鐵了心要收購陸氏的股份,暗地裏以高於市場的價格,從股民手裏收購陸氏的股份。”
郝萌看著陸之謙,“你昨天去見你爺爺,就是因為這件事情嗎?”
陸之謙點點頭:“陸氏是爺爺一輩子的心血,現在一半落在外人的手上,他一下子就病倒了,我父親也很愧疚。美聯銀行收購陸氏股票的意圖是很明顯的,希望可以借助陸氏,開拓在華市場。”
郝萌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