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向北短暫的失神,緩衝了一下後,才故作鎮定,像長輩教育晚輩一樣,開口說道:
“我不管你以前和多少男人說過這樣的話。但你是郝萌的妹妹,也算是我的妹妹。我還是想提醒你,隨隨便便就說要和男人去開-房的女人,一點都不可愛,不僅不可愛,還會讓你自貶身價!”
林夢之無辜的眨巴眨巴眼睛,說:
“你現在是在關心我?還是關心我姐姐?”
易向北想也不想的說:
“你如果不是郝萌的妹妹,我看也不想看你一眼。”
林夢之咬唇:“我姐姐在你心中就那麼好?”
易向北偏過頭去,望著遠處,像是一下子陷入了回憶,眼睛在黑夜中,顯得格外明亮。
隔了許久,他才說:“你姐姐當然好。我一輩子也不會忘記她的好。”
林夢之跺了跺腳:“她到底有哪裏好?你和她究竟發生過什麼?”
易向北垂眸,眼睫低垂,隻一瞬間,林夢之卻仿佛看到了他眼底訴說不盡的哀愁。
“有什麼好說的,都已經過去了。”易向北單手插在褲兜裏,故作瀟灑的姿勢,嗓音卻無比黯然。
林夢之驀地覺得心疼,咬著唇,說:“你不就是喜歡處-女嗎?你難道不知道,現在的處-女膜修複很容易,說不定,郝萌給你的第一次,也不是真的第一次。”
易向北愣了愣,反應過來後,他盯著她,一字一字的說:
“你果然還是太嫩了,對於一個男人來說,要是真正的愛一個女人,又怎麼會在意她是不是處-女。真正愛上一個人的時候,什麼都可以無所謂的。”
“是嗎。”林夢之的聲音很輕,很飄忽,喃喃的道:“既然這樣,你剛才又說你隻喜歡處-女。”
“哦。”易向北點了點頭,不動聲色的撥開林夢之覆在他手臂上的手,有些不在狀態的說,“我好像是有這麼說過。”
林夢之的聲音咄咄逼人:“就因為我姐姐是處-女,所以你才這樣喜歡她嗎?”
易向北一心隻想快些擺脫她,撇撇嘴,想也不想的答:
“當然不是,你姐姐是不是處-女,我都一樣喜歡她。”
林夢之打破砂鍋問到底的追問:“為什麼?為什麼?”
易向北被林夢之狂轟濫炸的問題炸得有些暈,他揉著額角,垂下眸子,認真思考要如何回答她的問題。
卻驀地覺得有些荒唐。
他明明是來警告她,不要再傷害郝萌的。
為什麼此情此景,倒變成了是她在質問他?
想通這一切,易向北有些自嘲的笑了笑。
夜色這樣美,他不想在與林夢之繼續進行下去了。
伸手撥開她擋在前麵的身子,他腳步抬起,一聲不吭就要朝前走去。
林夢之的手卻忽然拽緊了他的大衣袖口。
易向北有些不耐煩的扭頭看她:“你還想怎麼樣?”
林夢之這才咬住唇,支支吾吾的開口:“我……我沒地方去。”
易向北冷笑兩聲,他知道以林夢之的本事,根本不會沒地方去。
但是為了盡快擺脫這個女人,他還是伸手,從褲兜裏取出錢夾,從錢夾裏抽出一疊大鈔,塞入她手裏。
林夢之有些錯愕的接過易向北遞到她手裏的錢,當即想把錢還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