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萌喉嚨有些哽咽,說:
“你這樣對我,我不知道該怎麼報答你。”
陸之謙下頜擱在她後脖頸上,往她最敏感的地方,吹出濕濕熱熱的氣息:
“我不要你報答,隻要你不動搖,陪在我身邊,每天我回家的第一時間,都可以見到你,哪怕沒有麵條吃,也沒有關係。”
郝萌忍不住的笑。
笑過之後,又想到了“他終究屬於別人”這件傷心事,她有些哀愁的歎氣。
人的心,是否總是這樣,兜兜轉轉,來來回回。
明明已經做好了決定,要與他斷絕來往了。
卻還是如此輕易的動搖。
陸之謙就是她的毒藥。
郝萌早已分辨不清自己的決定,到底哪一個是對的,哪一個是錯的。
陸之謙輕輕揉著她的發,溫柔的說:
“不要擔心,我會處理好一切。以前的事情,不會有其他人會知道。”
郝萌咬住唇,心裏翻江倒海。
說不清是為海邊的那一個星期感到難過,抑或是為那一年的顛沛流離難過,還是為陸之謙此刻的溫柔感到難過。
她哽咽著說:“我不值得你這樣。不值得。”
陸之謙手臂將她又摟緊了一些,很冷靜的說:“嗯,是有些不值得。”
郝萌沒有想到他會這樣說,頓時有種破罐子破摔的心理,眼淚也不抹了,幹脆讓淚水不停的掉下來。
陸之謙輕輕拭幹-她眼角的淚,這才溫柔的解釋:
“萌萌,你看,我說你不值得,你不高興。我說值得,你又會覺得我是在哄你。女人,真是一隻讓人搞不懂的生物。”
郝萌聞言,竟有些想笑。
無疑,陸之謙是很了解她的。
有時候,她就是一隻這麼糾結又別扭的動物。
郝萌反駁陸之謙:“其實你也比我好不了多少,你就是隻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陸之謙笑著說:“我倒寧願是這樣就好,那樣我就不用二十幾年都栽在你手裏。”
郝萌皺著眉頭看他:“你栽在我手裏很讓你丟臉嗎?啊?”
陸之謙搖頭,將她的身子扯過來抱在懷裏,說:“不丟臉,不丟臉,是我丟你的臉了。”
郝萌得寸進尺的笑:“算你有自知之明……說說,你哪裏讓我丟臉了?”
老實說,郝萌覺得帶著陸之謙出去,還是挺長臉的一個事。
雖然陸之謙缺點很多,可優點卻也不少。
比如他那張人模人樣的臉,還有那副衣冠禽獸的模特身材。
哪怕他是穿著地攤貨,隨便走出來,那都是個道貌岸然,英氣逼人的帥哥。
郝萌的確想不出他哪裏會讓她丟臉。
陸之謙卻很自然的答道:
“你剛才不是說,我總是用下半身思考?這麼猥瑣的心理狀態,肯定害你丟臉了吧。”
說完,陸之謙有些自嘲的笑了笑,說:
“萌萌,不好意思啊,請體諒一下我用下半身思考的無奈。我也不是故意每次見你都用下半身思考的,主要還是因為你太美好了,我一見你這麼美好,就忍不住想蹂躪你一番。哎,這個用中文很難解釋的。千言萬語盡在不言中。萌萌,你懂的。”
郝萌在心中大歎了好多聲。
陸之謙這隻國語小白,竟然都懂得用“蹂躪”“千言萬語盡在不言中”這種高級詞彙!
一時之間,郝萌激動得不能自已。
她早已忘記了自己剛才在和陸之謙爭論什麼,隻是忍不住朝他豎起了大拇指,頗有種“我家有男初長成”的欣慰。
“阿謙,士別三日,你真是讓人刮目相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