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萌無奈的扶額。
這男人,說吃醋就吃醋,簡直是……幼稚得可以。
郝萌示好的伸手,輕輕推了他一下。
陸之謙倒好,直接躲開她的手,自己生悶氣。
郝萌氣憤的收回了自己的手,這一回,她決定自己也要生一回悶氣。
看誰撐得過誰!
兩人僵持了許久,快到清晨時分,陸之謙終究是把持不住,從身後抱住了她。
他的動作很輕,小心翼翼,生怕吵醒了郝萌。
終究是個男人,死要麵子。
尤其是陸之謙這種男人,更是死要麵子。
他大概以為郝萌已經睡著了,環腰抱住她後,又輕輕把唇貼在她後脖頸處,吻了又吻,這才心滿意足的沉沉的睡去。
郝萌感受著他這別扭的動作。
明明想笑,卻拚命的忍住,害怕自己笑了場,傷害到陸之謙這顆風雨飄搖的少男心。
其實她一直就沒怎麼睡。
她在等天亮。
她計劃好,等天一亮,就去藥店給陸之謙買處理傷口的藥。
六點鍾,郝萌睜眼,看著窗外的天色。
大冬天,太陽總是出來的比較晚。
她算好了時間,起床洗漱,出門時,東方剛好微微綻放一絲光芒。
藥店的營業時間是七點鍾,郝萌來到藥店門口後,又站著等了一小會,才有店員來開門。
郝萌買了消毒的碘伏,棉簽,包紮的紗布,膠布。
又順道去了菜市場口的檔口裏,買了幾個陸之謙以前愛吃的天津灌湯包。
回家的時候,陸之謙已經醒了。
身高腿長的男人坐在客廳的木凳子上,顯得有些局促,頭發微微有些淩亂,陽光打在他頭頂上,竟有種頹廢的美。
郝萌站在門口的玄關處,看著屋子裏的陸之謙。
陸之謙見到她時,眼底驀地劃過一抹光亮,緊繃的俊顏也隨即乍放笑意。
郝萌瞪他:“你坐在這裏幹什麼?”
陸之謙起身,挺拔的身子走到她眼前,嘴角擠出一抹笑,說:“等你回來。”
郝萌轉身,準備換鞋,陸之謙伸手,去拿她手裏的袋子。
郝萌很自然的把手中的東西都交給他。
陸之謙卻站在她身後,忽然叫住她:“萌萌。”
郝萌轉過頭,看他:“怎麼了?”
陸之謙黑曜石的眼底,布滿了憂鬱的顏色,仿佛猶豫了半晌,才說:
“你以後出門,要像以前一樣,給我留紙條。你已經連續兩次犯規了。”
郝萌努努嘴,忽然想起自己以前的確承諾過,不管去哪裏,都要告訴他。
於是隻好老實的點點頭,說:
“好,我以後要去哪裏都會告訴你的。”
可是她心裏卻有些悲哀的想著:咱們還有以後麼?還有以後麼?
郝萌的答案,顯然對陸之謙很受用。
他原本有些憂傷的情緒,瞬間就一掃而光。
陸之謙指著袋子裏的肉包子,問郝萌:“這是什麼?”
郝萌說:“早餐啊,你以前不是說,這種湯包子好吃嗎?天氣冷,買幾個肉包給你墊墊肚子。”
陸之謙聽著她的話,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
在郝萌的再三催促之下,他終於走進洗手間裏刷牙洗臉。
家裏沒有剃須刀,陸之謙從洗手間裏走出來時,郝萌一眼就望見了,他布滿青苔色胡茬的下頜。
隻經過了一夜的時間,他已經從膚白肉嫩的少年進化成了絡腮胡子的大叔。
郝萌皺了皺眉,挖苦他:“陸大叔。”
陸之謙伸手摸摸自己的胡子,有些無辜的站在原地,說:“嗯,家裏沒有剃須刀。”
郝萌朝他招手,示意他走過去。
陸之謙抬腳,走到她身邊坐下。
每次隻要一靠近郝萌,陸之謙的手總是不老實。
他把手搭在她腰上,又開始對她上下其手。
陸之謙摸著她小腹,問她:“到底三個月了沒有?等得真煩,都是這個小子不好,現在就從我身邊搶走了你,以後他還想搶什麼?”
郝萌伸手揉他又黑又短的頭發,說:“你就這點出息,和我兒子過不去?”
陸之謙理直氣壯的說:“我這哪裏是和你兒子過不去,明明是你兒子和我過不去。”
郝萌不理他,開始伸手,去解開他身上的衣服。
陸之謙俯下頭,盯著她的手指在他衣服上翻飛,忽然覺得很神奇,嘴角淡淡的笑著。
郝萌問他:“你笑什麼?”
陸之謙很老實的回答:“你以前很少給我脫-衣服的。”
郝萌笑笑,說:“那又怎麼樣?”
陸之謙笑得愈發高深莫測:“也沒有怎麼樣?其實我在夢裏經常夢見你給我脫-衣服,很著急的那一種,像我給你脫-衣服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