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萌好不容易喘口氣,說:“就……就打電話……嗯……”
陸之謙撇撇嘴,說:“那……電話打不通怎麼辦?你知道我有時候在開會,在應酬。”
郝萌歎息著說:“那你不許不接我的電話。”
陸之謙說:“萬一我真的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呢?比如我死在半路上什麼的。”
郝萌皺起眉頭,一下子就沒了性致,推開他在裏麵的手,翻身緊緊抱住他,腦袋擱在他胸口上,用力的擦來擦去,說:
“你不會死的,我們孩子都還沒生一個,你怎麼可以這樣放心去死?”
陸之謙輕揉著她的發絲,笑著說:
“萌萌,你真傻,我就是和你打個比方。”
郝萌咬住唇,眼淚在眼眶裏打轉,說:
“打比方也不行!以後我不許你再這樣說了!”
陸之謙笑了笑,粗糲的手指撫摸著她光滑的後背。
貪婪的感受著,她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膚。
半晌後,他才說,“好。”
陸之謙覺得,郝萌有時候挺理性的,比如她偶爾會使些小手段。
這些他從小就知道,他甚至覺得,有時候,郝萌就是故意與他玩欲擒故縱的遊戲。
可他並不討厭她使這些手段,這隻讓他覺得她更可愛了。
郝萌偶爾又很很不理性,像小孩子,她不安,愛玩,喜歡逛街,愛吃各種零食,輕易就臉紅,哪怕他們在一起這麼久了,她也像個小女孩一樣害羞。
她有時候會睡到一半,神經兮兮的和他說,‘阿謙,我愛你。’
有時候又會像現在這樣,緊張兮兮的和他說,‘阿謙,不許說死。’
可是,她有時候又那麼善變,完全沒有主題思想的和他說,‘阿謙,我們分手。’
陸之謙覺得自己有時候不了解她。
也許她真的不是一個輕易讓人能夠理解的女人。
郝萌很快又讓他無法理解了一回。
郝萌拉低了被子,忽然喊他:“阿謙。”
陸之謙轉頭:“嗯?”
郝萌笑得像隻小狐狸:“你為什麼喜歡我?你為什麼睡覺的時候總要摸我?你為什麼總貼我貼得這麼近?”
陸之謙愣了一下,震精了一下,思考了一下。
半晌過去,他也沒有想清楚要如何回應她這個問題。
隻能搖搖頭,說:“不知道。”
郝萌笑他:“傻子。你真傻。”
她一邊笑,一邊扯掉他身上的全部被子,裹到自己身上。
躲到床的最邊邊位置,繼續抱著被子樂嗬嗬的笑。
陸之謙看她躲到那麼遠,一把將她扯回來,說:“睡在那裏很容易掉下去,本來腦子就笨,再摔一下就直接笨到家了。”
郝萌難得沒有生氣,隻是安然的躺在他懷裏,聽著他強有力的心跳聲,說:“阿謙,你下次來把以前別墅裏,那隻你送我的熊給我抱過來。”
陸之謙看她:“你要熊?我明天給你買一個。”
郝萌搖頭說:“不,我就要那一隻熊。”
陸之謙抱著她,說:“都是熊,還不是都一樣?我明天給你買一隻新的,這樣快點,晚上我不在你身邊,有隻熊陪你過這個冬天。”
郝萌氣呼呼的轉過頭去,背對著他說:“怎麼會一樣,我都給別墅裏的那隻熊起了個名字,你買了個一模一樣的也不是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