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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萌眨了眨眼,垂下眼簾,目光閃爍,說:“你得讓我想想。”
陸之謙薄唇往她耳邊貼近,對著她的耳朵,呼出濕濕熱熱的氣息,“不用想,就回去。等你好了就和我一起回去。”
郝萌攥了攥手,咬著牙,委屈道:“我不是不想跟你回去。可是跟你回去了,我住在哪裏呀?如果我住在公寓,那我還不如就住在這裏的好。”
郝萌的話,綿裏藏針,字字句句埋怨陸之謙。
陸之謙撇撇嘴,臉上不動聲色,心裏卻是明白的。
他笑著聽完了她意有所指的埋怨,黑亮的眸子定定看著她,說:“就住我家,就和我住一個房間,我會讓家裏每一個人都尊重你,讓每一個傭人都叫你少奶奶。”
郝萌聽著陸之謙的話,有些嘚瑟的想笑。
但又忽然覺得,一切太過虛幻,且不切實際。
她推開他的手,說:“你別和我開玩笑了。”
陸之謙很認真的看她,“我沒和你開玩笑。我想過了,反正我一年後也要娶你的,那我何不現在就把你接回家?反正一年後都是同樣的結果,我們就當做是提前預熱預熱,也省得給易向北這個孽障製造接近你的機會。萌萌,你說是不是?”
郝萌皺著眉,說:“可是,別人會在你背後指指點點的。”
陸之謙笑,“我不介意別人指指點點,何況我娶你是天經地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才是我的女朋友。就算住在一起也沒有什麼。”
郝萌依舊不同意,推脫,“關鍵是你家裏還有一個莊落煙呢?這件事情還是要再看看。”
陸之謙固執的看著她,像孩子一樣的堅持,卻又像土匪一樣的蠻橫霸道:“說了不用再看了,就這麼決定。你不回去,我就把你捆回去。”
郝萌聽著他蠻橫的話,實在沒力氣與他辯駁。
隻好揉著發脹的額角,走出了洗手間。
到了下午,陸之謙接連接了好幾通電話,公司有急事,他非走不可。
陸之謙剛走不久,易向北就進來了。
衣服還是昨天的那一套,嘴角的傷口,觸目驚心。
他站在她病房的門口,擋住了身後的一大片陽光。
他年輕的臉,被午後猛烈的陽光,照得光亮。
郝萌看著他,很平靜的嗓音說:“你不要來了,好嗎?”
易向北站在離她病房不遠處,聽著她的話,臉上沒有表情,仿佛猶豫了幾秒後,他輕輕的點頭,說:“好。”
陽光太猛烈,郝萌依舊看不清易向北的臉,她又說:“以後,你也不要來了,好嗎?”
易向北攥了攥大手,骨節均勻的手指被攥出“咯咯”的聲響。
他的呼吸變得粗重,眉毛緊緊的蹙著,他想說,不好,一點都不好。
可是他什麼都沒有說。
他知道,郝萌希望他說“好”。
可是他知道就算說了,他也無法履行。
一輩子那麼長,他怎麼能忍住不來看她?
既然無法履行,那他就不答應了。
他不知道該怎麼愛她,書本上有那麼多的知識,偏偏沒有哪一個知識,教他如何去愛她。
他看著她,聲音盡量壓低,“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說著,他轉身想要離開病房。
郝萌叫住了他,“你等等,還沒有回答我剛才的問題。”
易向北歎息了一聲,扯了扯衣領,許久才開口道,“我盡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