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萌覺得,陸之謙這一次回來後,整個人都變得古怪。
首先表現在他話變得很少。
平日在她麵前,總像個孩子一樣胡言亂語的陸之謙,忽然變得沉默。
郝萌問他:“你為什麼忽然回來了?”
他隻是笑笑說:“想見你,就回來了。”
這個答案雖然讓郝萌很是高興,卻無法讓郝萌感覺滿意。
郝萌又問他:“那你回來要呆多久呀?”
他抿著唇,輕輕的笑著說:“很久。”
郝萌疑惑的問他:“很久是多久?
他說:“很久就是……很久很久。”
郝萌愈發疑惑的說:“你在胡說八道吧?”
他捏緊了她的手心,很認真的看著她說:“我沒有胡說八道。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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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萌覺得陸之謙古怪,主要還表現在:陸之謙的行為舉止,變得異常自律。
比如,他再也不在郝萌麵前抽煙了。
煙癮犯了的時候,他也總是偷偷躲到洗手間裏抽,要不就躲在陽台上抽。
隻要郝萌一發現他抽煙,他就立即把煙摁滅。
郝萌質問他:“為什麼躲在陽台上抽煙?”
他說:“我上網查過了,抽二手煙對孩子不好,對孩子的媽媽也不好。萌萌,我再不待見你兒子,但我至少得對你負責,你說是吧。”
郝萌伸手,去摸他額頭,疑惑的問:“阿謙,你該不是是發燒了?還是哪裏不對勁了?”
他反手,去捏她細細軟軟的手心,說:“以前是我沒有好好照顧你,可是你總得給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不是?浪子也需要回個頭啊……”
郝萌皺眉,“為什麼要回頭?……我還是比較喜歡你以前不回頭的拽樣,拽得跟個什麼似的。”
他堅定的說:“不,我必須有所改變。否則,哪天你收拾東西了,我不是虧大了?”
郝萌看著他前所未有的認真眼神,心中卻愈發迷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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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萌覺得陸之謙古怪,主要還體現在:陸之謙變得十分克製。
晚上,倆人一起睡覺時,他的手最多往她胸口處,輕輕的揉蹭,點到即止,偶爾埋首在她胸間,像孩子似的輕咬。
然而,也僅限於如此。
有時候,郝萌已經開始動情,他卻戛然而止,翻過身子,繼續若無其事的躺在她身旁,沉沉睡去。
有一回,郝萌示意他繼續下去。
他卻拒絕,郝萌被他氣得臉一陣紅一陣白。
再一次懷疑他是否“不舉了”?
陸之謙並不像從前一樣,急於證明自己,隻是笑笑,在她耳邊輕輕說:“我現在是不行,等你把孩子生下來後,我每天都行。”
郝萌有些不滿,他卻固執的像個苦行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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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萌覺得陸之謙愈來愈古怪。
唯一不古怪的是,他每天都和她說一遍,“我愛你”。
他不再用英文,每一次都是用中文。
這直接導致,郝萌無法調侃的說,‘請你翻譯成中文。’
雖然少了那麼一些樂趣。
但是郝萌依舊覺得快樂。
哪個女人,不喜歡甜言蜜語?
尤其是她現在懷著孕,心情本來就比較煩躁,有陸之謙這麼個大玩具來蹂躪,好像也不錯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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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星期過去,他們在平淡似水的日子中度過。
白天的時候,陸之謙要在屋子裏用電腦,處理公事。
郝萌知道他工作的時候,喜歡喝咖啡。
於是特意去超市買了咖啡機,咖啡豆。
每天他開始工作的時候,她就開始磨咖啡豆,然後用咖啡機為他煮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