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澤每次出差都會給陸之月帶禮物回來,有時候是金項鏈,有時候是銀耳環。
反正都是巧小精致的首飾,也是女人普遍都喜歡的禮物。
陸之月知道這些禮物都不是他親手挑選的,全部都出自他的秘書之手。
所以,她剛剛隨口的問他禮盒裏麵裝的是什麼,並沒有期待能得到他的答複。
因為每一次,莊澤都會很理所當然的答道:“不知道,是我的秘書挑選的。”
這一回,莊澤卻回答得有些慢。
他似乎猶豫了一下,看了她一下,然後又凝眸想了一下後,才說:“不知道。”
陸之月白了他一眼,“我就知道是你的秘書給你準備的,不過有禮物收總是開心的啊,謝謝。”
說著,陸之月便踩著碎花棉布拖鞋,徑直走入了客廳,坐在沙發上,拆起了包裝盒。
莊澤在原地站了半晌後,也跟著她一起走進了客廳。
他揮手,讓管家和傭人都退下去。
而他就站在距離她不遠處,看著她親手拆開他給她準備的禮盒。
陸之月懷著平常的心情去拆禮盒,她從小到大就是各種校花,送她禮物的人太多了,送她貴重禮物的人也太多了,送她貴重禮物的男人就更多了。
平心而論,在她的男性朋友裏,莊澤的財富算是數一數二的。
然而,他送她的禮物,卻並不是最名貴的。
相反的,有時候,他送她的禮物還有些土裏土氣的感覺。
比如,上一次他去雲南出差,就給她帶了一串一看就是在路邊攤買來的串珠。
雖然土是土了一點,不過陸之月並不是嫌貧愛富的女人,但凡是他送的,她都將它們珍藏在自己的首飾盒子裏。
陸之月曾經以為,莊澤這個人,估計一輩子也就隻懂送女人金銀首飾之類,卻沒有想到,今日他竟送了她一雙舞鞋。
白色的芭蕾舞鞋,鞋子上端還有纖細唯美的蕾絲綁帶,看起來柔軟而舒適,讓陸之月忽然很有跳舞的衝動。
她將舞鞋翻過來,掃了一眼上麵的碼數,竟然也是她的碼數。
陸之月有些驚訝的看向正朝她這邊望來的莊澤。
莊澤單手插在褲兜裏,目光定定落在她臉上,對上她投射而來的目光,他又立即收回了視線。
陸之月笑意盈盈的問:“你怎麼知道我的碼數?你該不是一直偷偷摸摸偷窺我吧?連我的鞋你都不放過?”
莊澤很明顯的一怔,短暫的錯愕後,臉上又恢複了他往日的戲謔。
他輕挑眉梢,桃花眸掃過陸之月的臉,抿唇輕笑,漫不經心的口吻道:“你哪隻眼睛看見老子在偷窺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你沒有偷窺我,怎麼能知道我的碼數?”陸之月反駁。
“那是……秘書給我準備的。”莊澤似乎每一次都愛把他的秘推出來。
陸之月努努嘴,吃味的說道:“看來你的秘書還真的是貼心又善解人意。”
“……嗯,還好吧。”莊澤隨口的回答。
“哪裏好?”陸之月挑眉問。
“……嗯,挺善解人意。”莊澤胡亂的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