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之謙輕輕捧起郝萌的臉,指腹摩挲著她有些發幹的唇,溫柔的說道:“嘴唇怎麼這麼幹?以後別出去那麼久,我找不到你很是擔心。”
說著,他將她輕輕摟入懷裏,薄唇微張,輕咬她的耳垂。
郝萌沒有躲避他,卻也不回應他。
她想不明白,為什麼他出去風流快活,還要擔心她的死活。
他的心到底可以劈成幾瓣?
有些事情愈想就愈不明白,根本不是一個“愛”字可以解釋得了的。
也許陸之謙要的,也隻是“占有”一個人的感覺。
男人有力的大手毫無預兆的探入她的衣領口。
粗糲的指尖熟練的推開阻隔,輕輕的攫住嫣紅的一點,用力的揉捏了起來。
郝萌情不自禁的嬌哼出聲,身子不由自主的拱起來。
她想朝他的方向而去,卻下意識的覺得那很髒。
她推開他的手,從床上坐起來,攏了攏身上的衣服,說道:“你先去洗澡吧。”
陸之謙看著她的後背,笑了笑,隻當她還在為昨天的事情和她鬧別扭,於是很誠實的對她說道:“萌萌,我洗過了,很幹淨的,不信你來聞聞。”
郝萌自動忽略了他有些調侃的話,背對著他,挑眉問道:“你洗過了?在哪裏洗的?”
郝萌話音一落,陸之謙有短暫的錯愕。
這一幕,在此後的日子裏,總是無數遍的在陸之謙的腦海裏浮現。
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細節,都像幾萬幀的慢鏡頭,在他的腦海中一遍遍回放,無比清晰。
他總是把所有的錯誤歸咎在這一幕。
他總是想,如果當時他不顧慮太多,如果當時他說了實話,事情一定不會變得像後來一樣不可收拾。
可是他太在乎她了,他害怕她胡思亂想,也害怕她忽然說要離開。
於是他選擇了說謊,從此他便踏上一條離她越來越遠的路。
“我在辦公室的休息間裏洗的。”
陸之謙簡單的說道,語氣淡淡的,聽不出一點情緒,也找不到一絲破綻。
如果郝萌早上沒有去過酒店,她一定會相信陸之謙這句聽似“毫無破綻”的話。
可惜,她去了一趟酒店,用掉了自己所有的力氣,點破了天機。
她用了幾秒鍾的時間來讓自己冷靜,垂在雙側的手微微攥緊,又鬆開,又攥緊,再鬆開。
站在她身後的陸之謙,卻沒有察覺到她這細微的動作,自然也沒有看到她內心的掙紮。
郝萌隻是淡淡的“嗯”了一聲,說道:“原來是這樣。”
很是輕描淡寫的語氣,陸之謙並沒有起疑,卻很明顯的察覺到了,她若有似無的排斥。
他很怕她對他這種突如其來的冷淡,以前他就經曆過幾次,這讓他覺得做人都沒有意義了。
他上前幾步,從身後環住環住她的身子,緊緊的,用力的。
他是故意的,不想讓她再有把他推開的機會。
郝萌也不動了,隻是忽然沉下了嗓音,說道:“我有事情要和你說。”
陸之謙劍眉輕蹙,他總覺得郝萌今天和他說話的時候,連語氣都不大對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