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說著,便將手裏頭的照片,遞到了陸之謙眼前。
陸之謙隨意的一看,便看到了照片上有許多偷窺的設備,望遠鏡,照相機,長的,短的,大的,小的,應有盡有。
他重重的呼出一口氣——看來,連陸之月和郝萌都已經知曉這件事情了。
紙,果然是包不住火的。
*
回到了家裏,郝萌盡量調節自己的情緒。
畢竟……今天看到的一切太震撼了。
郝萌足足在外頭的咖啡館裏靜坐了兩個小時後,才讓自己反應了過來。
陸之謙回到家,直接進了臥室,看到了郝萌,笑著問:“今天過得好嗎?”
郝萌咬了咬唇,佯裝鎮定道:“好呀。”
“真的好?”陸之謙挑眉望向她,一臉高深莫測的笑意。
他等著郝萌問他一些關於他父親的事情,可是郝萌什麼都沒有問。
既然郝萌並沒有問的打算,陸之謙便也打消了與她溝通的念頭。
他伸手,揉了揉她的發,寵溺的笑笑說:“下去吃晚餐吧。”
郝萌點點頭,與陸之謙一起到了樓下用餐。
來到了食廳,郝萌遠遠的便瞧見了陸輕鴻,他依舊像往日一樣,道貌岸然的坐在餐桌上,極有紳士風度的用餐。
不知怎麼的,看著陸輕鴻,郝萌竟有種隱隱作嘔的衝動。
這種隱隱作嘔的衝動,一直持續到郝萌吃飯的時候。
郝萌剛喝了一口潘雨詩遞過來的水鴨湯,立即偏過頭,一陣作嘔。
陸之謙見狀,趕緊輕拍她的後背,郝萌就這樣吐了幾口酸水出來。
木婉清是個眼尖的,一看到郝萌作嘔,立即開口向陸之謙求證:“之謙,郝萌是怎麼回事?該不是有孩子了吧?”
還沒有等陸之謙回答,郝萌趕緊擺手,說:“不是不是。”
她前幾天的月事剛過,就算是懷孕,也不可能這麼快有反應吧?
郝萌抬眼,掃了一眼儒雅俊逸的陸輕鴻,又聯想到剛才他壓在妓-女身上。
那副惡心的猙獰麵目,瞬間讓她又有想吐的衝動。
可郝萌努力的強壓住胸口湧出的酸水,不讓自己吐出來。
這個時候,陸老爺子卻按捺不住的興奮開口道:“郝萌,你明天讓之謙陪你去醫院檢查檢查,指不定又有了孩子……”
郝萌趕緊說道:“爺爺,真的不用了,我自己知道自己的事情,我都是有些中暑才會這樣。”
雖然郝萌把話說得很清楚,但是陸老爺子求孫子的心情很急切。
不管郝萌說什麼,他也要求陸之謙明日一定陪郝萌去醫院裏瞧瞧。
陸之謙被逼得無奈,隻好暫時答應了下來。
莊落煙的臉色卻變得很是難看。
——身為“小-三”,接二連三的為陸家開枝散葉,而她這個名義上的“正妻”,肚子卻連一點動靜都沒有。
說出去,豈不是讓人笑話?
別說是外頭人都在恥笑著莊落煙,就連陸宅裏的傭人們,也常常在背地裏暗暗議論:莊落煙不過是有名無實的少夫人,少爺從來不去她房裏過夜,隻是專寵著郝萌少奶奶。
傭人們也是會見風使舵的,她們瞧著如今是郝萌比較受寵,自然而然都事事遷就著郝萌。
就連每日的冰糖燕窩,郝萌分得的分量,都是比莊落煙要多的。
此時,郝萌胃裏實在翻騰得難受,也沒有心思繼續吃下去了,於是便起身,準備回臥室。
陸之謙看見郝萌離開了餐桌,也沒了吃飯的心思,陪著郝萌一起離開。
木婉清瞧著自己的兒子為了陪著郝萌,連飯都沒有吃一口,心中對郝萌的怨念愈發重了。
她想了想,親自用幹淨的餐盤裝了幾樣陸之謙愛吃的飯菜,對潘雨詩開口說道:
“雨詩,你把這些食物端上去給少爺吃,順便看看有沒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好好幫幫少爺。”
潘雨詩接收到夫人的命令,像是受到了恩賜,點頭如搗蒜,趕緊說道:“好的,夫人。”
一旁的莊落煙用筷子憤恨的叉著碗裏的米飯,盯著潘雨詩離去的背影,滿臉的怒容。
木婉清掃了她一眼,卻隻當什麼都沒有看見。
心想,誰叫莊落煙自己不爭氣呢?
陸家把她娶進門來,可不是為了當擺設的,下不出蛋也就算了,還處處與自己作對。
莊落煙要是有潘雨詩一半的聽話,自己也不至於對她如此心狠了。
潘雨詩按照木婉清的吩咐,將食物恭恭敬敬的送到陸之謙和郝萌的臥室。
開門的是陸之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