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麼久也沒給你生出一個孩子,反而連續沒了兩個孩子,一個還不是你的。”郝萌自嘲的說。
陸之謙放在她腰上的手,不受控製的捏緊。
——即便知道,她曾經懷過易向北的孩子,但是當親耳聽到她毫不介意的脫口而出,他的心還是像被針紮過一樣,鈍鈍的痛。
有那麼一瞬間,陸之謙甚至覺得,郝萌是故意要報複他的。
她故意這樣說話,這樣才能狠狠的報複他,讓他痛。
郝萌繼續說著:“醫生都說了,我估計是生不出孩子了,你還是不要抱太大希望了才好,說不定我以後都生不出孩子了。”
陸之謙冷笑,語氣忽而淩厲,“那又怎麼樣?”
“沒有怎麼樣,我不想耽誤你,所以我現在準許你,可以去找其他女人生孩子。”
郝萌的聲音,聽不出一點感情。
聞言,陸之謙臉色黑到了極點。
他猛地掀開了身上的被子,高大的身子翻身站在地板,居高臨下的盯著床上的女人,低笑著,諷刺的開口——
“你就恨不得我去找其他女人是不是?我去找其他人你就開心了?剛剛從易向北車上下來,他和你說什麼了?遇見老情人很高興是不是?他讓你離開我?你很高興的答應了?現在就等著我找個好歸宿,你好放心的拋下我,和他一起雙宿雙棲?你想都別想!”
郝萌微微張開唇,想說些什麼,又闔上唇。
一直到陸之謙憤怒的離去,房門“砰”一聲被闔上。
她才從喉嚨裏發出聲音,帶著哽咽:“傻子。”
自他離開,郝萌的眼淚便像斷了線的珠子,再也沒停過。
淩晨三點鍾。
滿身酒氣的陸之謙,終於重新推開房門,重新回到了郝萌的身邊。
他上了床,再次先對她低頭:“萌萌,對不起。”
“傻子,你和我說對不起做什麼?”
郝萌抹掉了眼淚,聲音還帶著哽咽。
微醺的陸之謙,卻聽不到她說話的不對勁,隻淡淡道:
“嗯,不知道。”
“不知道你喝酒做什麼?”
“不開心。”
“你不開心就要去喝酒嗎?”
“我保證,我以後不會了。”
“你每次喝了酒回來,都說你以後不會了。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不這樣出爾反爾?”
陸之謙雙手從身後纏上她,輕輕的吻她的後脖頸,轉移話題,討好的說:“我明天早上,陪你去看海景吃早點好不好?”
“不要。”
“那你要做什麼?我陪你去。”
“我什麼都不想做,就想睡覺。”
“哦。那睡覺吧。”
睡了半個小時,陸之謙忽然歎了一聲,輕輕咬著她耳朵,聲音低沉,有些受傷:“其實,我不介意你懷過別人的孩子。”
“嗯。”
“可是……你別總是提醒我,我接受不了。”
“嗯。”
“你這個都接受不了,那你什麼是接受得了的”
“一切。”
郝萌笑了笑,轉過身子,有些抱歉的看著他,伸手去捏捏他的臉。
陸之謙挑起唇角,看著她,有些苦澀的笑了笑。
“你怎麼不問我,剛剛去哪裏喝酒了,有沒有遇見美女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