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是被這小子相救才免於損命,以後就是不想為奴也得給這小子當奴隸了,這可是欠著人家一條命,欠錢之債好還,救命之恩難報。咦,也不對啊,這小子什麼時候內力變得如此厲害了,按說不應該啊,別說對付那個老太監了,若僅論內力之深厚,就算是自己恐怕這小子也不及,他是如何做到的,而且還是借力打力,將內力輸入老夫體內,然後集於掌力之上,爆發出來,竟然堪能抵擋這個死變態的太監高手。
“閣下功力高絕,像你此等高手,放眼整個江湖武林不出十人,咱家佩服。”和於滄海一較掌力之後,秦忠葛對於滄海的高絕武功是發自內心的佩服,心想,看來今日之行怕是如何也完不成了,麵對如此高手,不僅僅是隻身難能對付,更為關鍵是若有此等身手之人,那身後的勢力不可想象,在沒有搞清楚對方的底細之前,還是不要大動幹戈為宜。
想到此,這秦忠葛又是一笑,拱手說道:“殿下,看來今日是老奴唐突了,但今日之事我還是希望殿下能容稟聖上一聲,說明今日事發過程及原委,也好讓奴才們好與聖上交差,不受責罰,不管怎樣,今日還是老奴放肆了,還請殿下放心離去,日後老奴定登門叩拜,以贖老奴的莽撞之罪。”
說完之後,這秦忠葛對著瑩獻門的侍衛說道:“還不趕快放行,好讓殿下車駕回府,小崽子們怎麼沒有一點眼裏勁兒,怎麼當差的?”
得到了總管太監秦忠葛的首肯之後,這厚重的大紅宮門,才緩緩的開啟,而李玉卻是一句話也沒有回應這老太監,對於老太監連番的歉意,也是無暇顧及,步法有些踉蹌般的上了車駕,整個過程沒有言語一聲,就連招呼陳宮和都沒有吱一聲。
這時在車內的李玉,對著於滄海隻說了一個字,“快”!
立馬會意的於滄海在陳宮和上到駕前之後,狠命的掄著馬鞭,抽著拉車的幾匹馬,隨即太子乘坐的馬車,飛一般的跑離了秦忠葛和沈春堂的視線,不見了蹤影。
“義父,此事就這麼算了嗎?那我們如何向陛下交旨,那您又......”
沈春堂的話說到了一半,被秦忠葛的手勢打住。
“義父我自有辦法處理,你不必須多言,一會兒安排下人到我處取些傷藥來,你沒有被此人打死,已是你不幸之中的萬幸了,剛才一試身手,若非此人對你很是手下留情,你此刻焉能有命在,記著不要整日自大不已,好像你就是青年才俊,一輩之中無人能敵,殊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就是你義父我平日裏也是要夾著尾巴做人,何況你這個還未入流的八品,去吧,希望今天的曆練能讓你多受點教訓,好能踏實下來,鑽研武學,不要自滿自溢,要知道當世武學之巔,學無止境。”這秦忠葛,在李玉走後,開始循循善誘的教育自己的義子,今後該如何作為。
“孩兒記下了,義父訓斥,春兒欣然接受,自此,當以今日為辱,再也不自以為是,夜郎自大,定要奮發圖強,臥薪嚐膽,苦修技藝,盼有一天登上那武學巔峰,好為義父盡忠盡孝。”
這秦忠葛看著沈春堂漸漸遠去的身影,麵目表情木訥,若有所思,轉身就去往皇帝李贄的禦書房走去。
經過一番催馬狂奔之後,車馬終於停在了太子府的大門前,於滄海和陳宮和已經從車駕前下來,拉起了擋在車廂前的布簾,等著裏麵的李玉下車。
門口的劉靆早已迎了上來,一副歡顏之色,嘴裏還喊道:“少主你今日可是來遲了,足球賽已經結束,我們甲隊這次贏了,還等著你回來給我們的甲隊隊員慶功呢。”
而剛掀起車駕前的布簾,李玉極為蒼白的臉剛剛露出,就急促的說了一句話。
“劉靆,切記,要藏好這些布匹,裏麵有......”話未說完,幾口鮮血自口中不停的連連噴出,飛濺的到處都是,不但車廂內外,就連劉靆的上半身都是血跡斑斑,之後便一頭又倒在了車廂之內。
麵對如此突然的情景,劉靆一時間都驚呆了,就連噴濺到自己滿臉的血跡都未加理會。
“少主,少主......”沒有片刻間的猶豫,劉靆一聲淒厲的慘叫,驚動了太子府邸所有的人,呼啦啦的跑出來一大片,剛還沉浸在足球賽當中的特遣隊眾人,當看到眼前讓他們肝膽俱裂的一幕時,頓感天旋地轉,好似天要塌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