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李玉對麵的諸國衛,撩起了袖袍,悄悄的伸出了大拇指,朝李玉狠狠的指了指,這一悄然的舉動,差點讓李玉從凳子上直接跌坐了下來,剛剛喝到嘴裏的茶水一下便嗆到了嗓子眼兒。
“咳咳咳……”媽的,老丈人的一個舉動差點讓自己失態,這水嗆的,不就是略施小計嗎?至於這麼現場版的誇我嗎?難道你的閨女愁嫁了,這也不可能了,現在就是自己反悔恐怕都來不及了,不說這是皇帝老兒親定的婚事,如若反悔算不算欺君之罪,暫且不說,自己已經親熱過了的諸紅纓可是會在極度的憤怒之下,就算拆了自己的太子府都恐怕解不了心頭之恨,想到這的時候,李玉自言自語道:“我靠,這是想到哪了,有點跑題啊!”
一旁站著極為關注李玉的諸紅纓,也看到了他表情抵上的異樣,很是不明白的順著李玉的眼神望了過去,最後又落腳到了自己的父親身上,原來是李玉這個挨千刀的竟然和父親在對暗語,雖然不知道兩人什麼意思,但從李玉那擠眉弄眼的銀鐺眼神中,就能看出這個家夥跟父親肯定沒有什麼好事,隻是營帳內,有好多的將領都在場,自己也不能太過表現的關注,那樣的話,反而讓人嗤笑,思慮之下,還是深呼一口氣,把這個憤怒的氣點,生生的吞咽了下去,然後不在言語。但心裏可是已經罵了李玉不止千百遍。
正當大家都各懷心思的時候,那袁方已經被苗俊、禦風押了進來。
“不是要說殺我嗎?哼,我還以為是改朝換代了呢,太子殿下不認了太上皇頒發的免死令牌,要知道,若是殺了我袁方,你可是要背負……”
“放肆,袁方小兒,你已經延誤了點卯的時辰,不知道傳令鼓敲響了嗎?自己明明有錯,卻還不知羞恥,不加改正,還大言不慚的說什麼免死令牌,那個令牌雖然是我朝先祖皇帝所賜,雖然保得你的性命無憂,但你也不要太過狂妄,本副帥,就問你一句話,昨日你是否在軍中忙於軍務,從實招來,你若是實話實說,本帥可以豁出去老臉向殿下求情,從輕處罰於你,但你若還是執迷不悟,定當重責不饒。”還沒有等那進來的袁方把話說我完,潘國濤上來就打斷了他繼續說下去的話。
副帥潘國濤此說,乃是向袁方透漏了三個方麵的信息。一是你沒事了,沒有人敢殺你,你的免死金牌還是管用的,那個太子還是忌諱你的那個保命符的。二是此事已經交與了我來承辦,你可要老老實實的配合好我,把這場戲演好,演到位。三是,你不要狡辯了,實話實說,雖然再沒有透漏過多的信息,言簡意賅,意思很是明顯,就是說你小子還是認個慫,這事也就受點懲罰,就過了。
袁方不是傻子,豈能不明白副帥潘國濤的意思,袁方明白,那李玉更是知曉,豈能讓他如意,為了讓矛盾更加的重重,激將的言語再次說出,把本來就要實話實說的袁方打了個措手不及。
“什麼整夜忙於軍務,以本殿下之見,肯定是偷跑出去和煙雨樓的姑娘們喝花酒了吧,怎麼樣?本殿下一語中的,沒有錯吧?我的袁大都尉。”這一招可謂不陰險,若是沒有免死金牌的護身,估計那袁方還不至於中招,可有了那個東西,他的膽子似乎一下被李玉的譏諷之語給淹沒的無影無蹤。
“什麼喝花酒,我昨日夜裏,分明就是一整夜的在處理軍務,以至於勞累過度,今日就連下床都難以做到,如此才延誤了入營帳的報到時辰,本都尉都成了這樣子,如何還有什麼時間去喝什麼花酒,殿下你可不要血口噴人,即便你是當朝的太子,那又如何?也不能平白無辜的誣陷一個盡職盡責,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之人吧。”
本來袁方已經是理會到了副帥潘國濤的意思了,他也不想這麼說的,本來就是要準備老老實實承認此事的,可不知怎麼了,待李玉那奚落之言剛一說出口,渾身的怒火,把自己僅有的一點理智給燒的幹幹淨淨,狡辯之言說的可是正氣凜然,若不是有剛才俞不山的證詞,估計所有人都會相信他說之言。
此時,暫且不說潘國濤的表情如何,那李玉聽到此話,可是怒火衝天,但卻沒有理會那袁方,說他如何如何?而是直接走到了俞不山的麵前,指著其鼻子,厲聲吼道:“好你個俞不山啊,你不但耍了本殿下,就連袁都尉也都被你給耍了,阿牛何在?速速將這個欺上瞞下,滿嘴胡言的蹩貨給我拉出去殺了,這次可是讓我抓住了真凶了,本殿下也不想聽你什麼狡辯,直接砍了腦袋,拿去喂狗,讓他死無全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