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事還真是要細細思量,嚴密的謀劃一番才是。想到這的時候,李玉向諸國衛問道:“大帥,是不是覺得要是在抓這幾十人的時候,會覺得會引發整個藍旗軍營的大動蕩,那樣就會給敵人可乘之機,造成的混亂可不是一日兩日就能平息的,對不對?”
李玉話說完,諸國衛趕緊的上前俯身拜道:“殿下所慮也正是本帥心中所想,要知道,藍旗軍雖然不是很大,但也有將士三十多萬人,要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到處亂抓人的話,就會引發不必要的人心動蕩,這樣一來,對於軍隊將士們的一個良好迎戰狀態,是弊大於利的。”
“如此說來,本殿下倒是有個好的計策,但不知大帥是否應允加以配合。”李玉眉頭緊鄒,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現在都到了這個節骨眼上,本帥還有什麼可顧慮的,就是想私下問問殿下,這次的事件是不是陛下授意,還是殿下自作主張,再就是袁方黑盒子裏信件上的名單,是否都有叛逆的確鑿證據,這是本帥目前最為關切的,還望殿下明言。”說完諸國衛更是一副謙卑懇切的態度。
說到了這,李玉招手對諸國衛說道:“你附耳過來,我可悄聲說與你聽。”
李玉說到這的時候,在場的潘國濤、付春輝等人,也是故意的遠離了些李玉和諸國衛,表情上是十分的尷尬,但知道以自己的身份,還是不便參與其中的好。
而諸國衛更是尷尬不已,這明明就是李玉明目張膽的告訴旁人,要和自己私下說體己的悄悄話,好像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這讓他看到潘國濤時,有點局促和不安。
“殿下,什麼事情,連潘副帥都不能聽得嗎?”為了掩飾自己的不安,諸國衛不得已連帶上了藍旗軍的副帥潘國濤。
“也好,這事也不是什麼大秘密,但來時,父皇特意交代了,這話,隻能說與軍營的最高統帥聽,要是潘副帥過來也可,但就是千萬不要外傳就行了,若是潘副帥做到,也可過來,本殿下就把事情的經過告之與你們兩人,前提是必須保密,不得說與外界一個字。”李玉說這話時的表情很是嚴肅,很顯然,這是李玉在給諸國衛傳達皇帝李贄的口諭,這可不是誰想聽就能聽的。
“大帥,你大可不必介懷,要知道既然是陛下的口諭,我等還是不聽為好,否則承擔的罪名,屬下可是擔待不起啊。”心裏開始有些狐疑的潘國濤,趕緊做出一副惶恐的樣子,就是澄明自己的一個態度,表明了自己對李玉不告訴自己沒有任何的芥蒂。
見到眼前的情景,那諸國衛知道情勢緊迫,容不得扯皮下去,索性幾步走到李玉的身邊:“殿下,有什麼事,您就說吧,眼下還是趕緊處理這事要緊。”
沒等諸國衛反應過來,李玉就運用腹語秘音把自己想要說的話,如針沒潛水,毫無聲息,卻讓諸國衛能真切的感受到自己所說之言。
“大帥不要介意,之所以我這麼的故弄玄虛,乃是演戲給他們看,現在敵暗我明,說不得一旁就有李忠叛賊的死忠。你也不要草木皆兵,現在我先給你說說這些名單上的人,的確,這袁方是我用計,把早已弄的的這封信,通過搜查的時候,放於他營帳那黑盒子裏的。”
說到這的時候,諸國衛臉上開始有了一絲一動,驚訝的不是李玉說這件事的根本,其實多少憑借諸國衛的精明,大概已經料到這事情絕不是像表麵上那麼簡單,就算是敵人來勢聯係舊屬,也不會以這樣的方式來聯絡,要知道這樣一來,就很有可能被對方一網打盡的,所以諸國衛也懷疑,但這事過於蹊蹺了,就拿那封信來說,做的過於精妙,不得不讓人浮想聯翩,但這不是諸國衛驚訝的,讓他驚訝的是,李玉說的這段話不是附耳說的話,而是還站在一旁,看到李玉臉上很是平靜,一副淡淡的笑容,嘴唇也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不遠處的潘國濤等人,也似乎沒有聽到李玉說的話,可為什麼自己還能清晰的感受到李玉之所言呢?
這才是諸國衛最為震驚的地方,這是什麼手段,既然李玉有這手段為什麼還要自己附耳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