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李玉的對殺手銀月的不著調,在虎狼營眾將士們的心裏,還是把它當作太子來看,也不敢有什麼不敬。
可有一個人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容忍李玉用這般口吻與銀月對話的,那人就是另一個銀將使者程東。
一旁的銀月也知道這程東要發作了,雖然對於李玉的話知道是奚落調侃之言,可還沒有上前製止程東,他已怒罵了出來。
“好一個無恥淫.蕩的小賊,不要仗著自己有幾分功夫,擺出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你這點本事還沒有讓你程爺放在眼裏,信不信爺爺將給閹了泡酒喝,銀月妹子這等仙子,也是你這等小賊所能調戲的?”
那程東剛說完,李玉還沒有作何反應,那小珍便張口就罵:“當著姑奶奶的麵,還裝什麼爺爺,你才是無恥小賊。”說完轉而看著那一邊站立的銀月說道:“她也算是仙子,不要侮辱這仙子的名號,少主之所以相問,不是有什麼豔羨之心,乃是調戲她呢,這都看不出來,還出來裝什麼大半蒜,怎麼要當護花使者啊,那你還得看看人家承不承你的人情!”
劉珍最後一句話可是說到了正點上,因為傻子都能看出來,那銀月對於程東為她出頭,非但有什麼好感,從麵目表情上,可以真切的看到對程東的出頭,流露出的是一種厭惡之感。
這下那本來脾氣就十分暴虐的程東,可是被小珍的幾句話氣得怒火衝天,手中的鏈刀緊緊握在手中,雙眼死死盯著劉珍,恨不得徑直衝了過去,把那個伶牙俐齒的小丫頭給碎屍萬段。
“程使者,暫且息怒,你如此身份,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丫頭給如此戲弄,傳了出去,不怕道上的朋友笑話,你不嫌丟人,本使者還覺得羞辱呢!”
看到程東就要按耐不住出手的時候,那銀月幾句話說的程東猶如一盆冷水潑在了臉上一般,頓時讓他靜了下來,不過餘怒未消,一看就知道這人還是處於極度狂躁的境地,要不是銀月在場,恐怕這家夥可是要爆發了。
可銀月發話了,自己也不好當麵違背,隻得憤恨的退了一步,把銀月的半個身子讓了出來,態度上已經做的很明顯,就是讓銀月來處理此事。
小珍也是由李玉拉作一旁,自己挺身擋在了劉珍的麵前,雖然在這個時候,李玉有足夠的把握保護好劉珍,但也保不準會那程東會使暗手,萬一有個閃失,可就無法彌補了。
“為你話呢?怎麼,不敢說嗎?”李玉沒有放棄開始自己問的那個問題,繼續糾纏在那上麵,臉色沒有一點正色,想是老朋友見麵了,互相調侃一樣。
“小弟弟,你難道不知道年齡對於女人來說,是最大的秘密嗎?怎麼,你還問到姐姐待嫁的事,你覺得這場合是極為不合適,就算姐姐未嫁,你也應該托一媒人,備好了聘禮,才好詳談此事。”
那銀月一臉的羞澀,仿佛二八少女,麵對情郎,說著難以啟齒的話,臉上根本看不出丁點的殺意來。
這時,就連一旁的程東都愣住了,依照銀月平素的秉性遇到如此登徒浪子,早就煞容滿麵,直接動手殺人了,哪還有功夫扯這些無用之言。
不過這也是銀月的高明之處,因為她也看出眼前李玉的不簡單,不說別的,就連那諸國衛都不顧及自己的傷勢,蹣跚而前,更是不在乎統帥尊貴身份的安危,走到這人的身旁,就可以看出,此人要比諸國衛的身份尊貴很多。
為此,這銀月也是順著李玉的話,看看能不能套出此人的身份,主要不是因為身份的原因,主要還是因為剛才持銀泉聖器的小丫頭,見到劉珍也是稱呼少主。
你試想一下,一個貼身的奴婢丫鬟,都能持有銀泉這等武林聖器,那麼這人所用的兵器該是什麼呢,難道玉泉也在這人手中,要是主要的話,這可是讓老祖最為感興趣的信息了,想到這,那銀泉也不管其它,放下身份,耐心的和李玉開始互為調侃了起來。
“當什麼姐姐,你年齡都沒說,是不是姐姐,還另說呢,說不得你還沒有本公子大,稱之為妹妹比較妥當。至於,迎娶托媒之說,我們江湖中人,還要那麼多的客套做什麼,一把利劍,遊走江湖,還拘這樣的小節?”
李玉眸子晶亮,麵目英朗,稍稍還能看出一些稚嫩的本息。這是駐顏有術的銀月女妖,如何也看不出李玉有什麼延緩之術,確實是貨真價實的少年郎,行裏的人知道,就算你駐顏手段再如何的高明,從聲音、麵容、身段、皮膚,還有諸多不為人知的細節上,都看出眼前的少年李玉不過一個剛及弱冠之年的小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