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馬英武說的對啊,這爛攤子,還真是要自己來收拾,若是不管不顧的話,最後還是要降罪與自己的不力,眼下也隻有把這批俘兵安撫好,隻要自己得到甚至撤回了溧陽,那麼就算是天塌了都跟自己沒有任何的關係了。”李玉心裏是如是想到,可是從這次的動蕩中學到了很多經驗,吃虧可以,但不能在同一條路上吃第二次的虧。
這就是李玉心裏想的,那姚先瓊撤離之後,就隻剩下了諸國衛等一幫高層將領,還有就是數萬之眾的第五軍團將士。
“好了,都起身吧,是不是叛賊,本殿下一定會給你們一個交代,絕不會冤枉一個好人,當然也不會放過一個不軌之人,這也是當下,最為想要弄清楚的事,雖然我依然是相信你們,我也知道,你們想要的也是這個!”
“謝殿下……”數萬之眾也是彼此起伏的應道,這場麵還是李玉第一次如此麵對,心裏感到一陣澎湃,這時,李玉對那些站了靠前的的俘兵說道:“你們這裏最高的將職是哪位?”
當李玉說完這話的時候,場麵裏有一陣騷亂,好多也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沒有回答李玉的問題。
見到沒有人說話,李玉繼續問道:“都尉跑了,那校尉可有?”
“殿下,那都尉劉慧明以及麾下的三個校尉還有若幹左右大小統領,僅有一位左侍統領,不過……”
“不過什麼?”李玉轉頭看向一邊近前應道的第一軍團郝錚亮疑惑般問道。
沒有等那郝都尉應答,俘兵之中有一個站了出來,不卑不亢的說道:“稟殿下,小的名叫劉思源,原本是第一校尉卡格爾麾下的左侍統領,後來因為違反軍紀,被免去統領職位,所以都尉所言乃是特指小的而已,不過現在卻已不是什麼統領,殿下要尋的話,可以找一些百夫長可來巡查。”
說話的是一個消瘦男子站了出來,身上的衣服雖然看上去很是破舊,但這不是唯一的與其他人不同的地方,關鍵是一身衣著,好像是受苦的民眾,甚至可以說是勞工一般的裝束,頭上戴著一頂圓頂的氈帽,緣邊都已露出層次不齊的破茬,有的地方還留有了大小不一的缺口。
由此可看出,這頂氈帽已經跟隨這家夥不是一時半景兒了,恐怕時日不短。
乍看上去,李玉似乎從這氈帽上找了久違的熟識,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前世舊上海拉洋車的車夫穿越而來呢!不過上半身的有點像是藍旗軍的軍服,領口打開,露出了裏麵白皙如雪的肌膚,這可是與其他人大為不同的地方。
按說李玉這家夥的身體,不說養尊處優也算是金貴圈子裏的金貴,不說怕不得風,見不得雨,至少連正常的日頭都見到不多,這太子之身之前那可是很少出門,再加上原本就是較為白皙的肌膚,在這常人之中也是顯得很是不同一般。
可是李玉看上去那家夥的皮膚,白皙程度,就連諸紅纓和婉靈兒等女人都是自愧不如,不知這家夥是怎麼潤養肌膚的,難道是養顏有術?不過看上去白皙,可從那緊繃的瓷實程度,顯現出肌肉的剛勁兒和韌性。
臉色依然如故,白皙如玉,麵部給人的感覺棱角分明,眸子不像通常人一般烏黑發亮,瞳孔細看之下,竟然是通紅之色,這是李玉見到這人的第一個稱奇的念頭。
再看那人的褲子又是與常人穿著軍服大異,好像是經過了改良,顯得有點貼身,不像其他人一樣的寬鬆,這可能是這家夥的生活習慣而已,本來這第五軍團就是被列為炮灰團,是用來衝鋒陷陣,自殺式的下等兵而已,相比其他兵團更是魚龍混雜,各色之人有之。
看過這人之後,那郝錚亮正要說話,李玉擺了擺手製止。近前對那劉思源問道:“別的我不感興趣,就是想知道你到底是違反了什麼軍紀,讓那劉慧明罷免了你的軍職?”
“這……”猶豫了半天,那消瘦白皙男子劉思源像是狠下心做出了什麼決定似的,毅然說道:“小的想家了,想棄職回家,通過起上稟奏之後,予以否決。所以……”
“所以你就當了逃兵?哈哈……”李玉發出一陣爽朗的笑聲,繼而說道:“要說是下層普通的士兵想家歸家,都可以原諒,這沒有什麼,思念家中父母妻兒人之常情嗎?可你就不同了,別的不說,你一個堂堂的左侍統領,身居高官,統領之職,不說歸鄉如潮,反而更應該教導兵士保家衛國,一心守衛好自己的家園,沒有前方的死守,哪有後防的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