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情況其實皇家上層和兵部吏部也是盡然知曉,不過在沒有出什麼大亂子的前提下,還是沒有人過多的關注和插手,因為畢竟軍隊和地方在很多實際操作中,還是有很大區別的。
聽到了諸國衛的述說之後,李玉征詢道:“諸帥,那你來說,目前我們這裏的七萬餘魑魅軍將士該是如何處理,要說他們也不是什麼異族,全都是我們大燊朝的子民,有的還是跟我們藍旗軍將士們三鄉五裏的近鄰,你說這批人適用於那種安置之法?”
雖然是李玉簡單的一問,可對於諸國衛來說,這一句話說錯了,可關乎到數萬之眾的身家性命,本來一向都是遊刃有餘,進退有度的諸國衛,麵對李玉如此一問,倒還不知如何做答了,因為這可不是一件小事,隨意說說,也就過去了,這可是足足七萬餘人啊!
“這……”諸國衛第一次又了結巴的不善言辭,不過還是繞口饒舌的嘟囔了半天說出了一個權宜之法:“殿下,此等大事,還是您來做主,或是通稟了陛下,等到兵部和吏部共同下達了方案,我們再說安置,也是不遲,但不知殿下是何用意?”
三言兩語,這諸國衛就把這頭疼難纏之事推倒了李玉和皇帝的身上,說到老練和城府,畢竟這諸國衛雖然最為大燊朝將領統帥中的中堅力量,可說來也是混跡很久,從一般士兵,一步一步的攀登到了統帥之職,沒有一定的處世之道和為人之策,焉能混到現在這個地步,其實登上李玉這艘風雨飄搖的不可預知的大船,也是不得已之策,沾上皇家的氣息和有了太子李玉這塊的裙帶關係,說是攀上了大樹,可對於李玉當前的處境,諸國衛開始也不是十分的看好。
所以在處理任何事端也是小心翼翼,生怕給自己的家人和族係親屬帶來災難,雖然眼下看似很是風光,可經曆過風雨的諸國衛深知,這不過是一表麵現象,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會麵臨滅頂之災。
說完之後,那諸國衛看到李玉睿智的眼神拂過自己,下意識的感到自己好像說的也有不妥當,轉口道:“第一和第二種處置之法肯定不合時宜,因為他們原本就是紅旗軍的底子,所謂的魑魅軍隻不過是改了一名堂而已,所以按照目前的情況來看,收受收編的可能性較大,屬下覺得還是稟明了陛下,再做決斷是為妥當。”
李玉說道:“我何嚐不知道這種處置之法得當,可現在這麼多人,都聚集在這裏,隨時都有暴.亂的可能,若不及時想一個完全之策,這還真是一件頭疼之事,處置不當會造成嚴重的後果。”
當李玉說完之後,眾人也是覺得深有同感,知道了眼前的境況,郝錚亮出來說道:“殿下所言正是屬下等人頭疼的問題,若是集大燊朝整個軍團兵力,控製這七萬之人那是綽綽有餘,可要是將大部分的兵力用於此事,那藍旗軍的整個防區,等於處在了不設防狀態,這對於防止西域叛賊李忠的反撲,那將是極為不利的。”
對於這種說法,諸紅纓也說出了自己的看法:“殿下,從山上直下而來,紅兒所看到的除少數反叛之心不改,稍有反抗被掠殺之外,大多數還是受命而為,很多也是不明白這次的戰略戰圖,從表明上來看,像是反叛進入到我們轄區,可看上去,並無太大的虐殺我軍將士現象,而真正叛逃的中堅力量,已經被全部帶走。”
“紅兒的此種說法倒是與本殿下不謀而合,我也是深感同受,這次作亂,造成損失的敵方力量,主要是依靠那西域幽冥教的殺手團成員,而魑魅軍的任務倒不很明確,全部都是滯留於此,並為做出什麼出格之事,還有就是加上我們之前宣傳的兵王之選,造成了一些軍團的欲參與者,提前進入戰區,遭遇到了幽冥教的殺手團,這些精英人員損傷不少,這其實是我們損失的最重之處,所以說這批人處置還真是要慎重而為啊!”
李玉說到了幽冥教,眾位將領也無不生出興趣來,那郝錚亮更是心有餘悸,當時若不是李玉及時趕到,說不得就遭遇了黑手。鑒於此等情況也是疑惑相問:“殿下,你對那幽冥教的來路,有多少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