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這些國子監的士子監生們,就算是受到虐待,受到奴役,受到大罵,甚至受到太子府上下人的惡意責罰,這都還能忍受,隻要是傍上太子李玉這條大腿,有了他的推薦,入朝為官那還不是小菜一碟,可當李玉說出要剔除仕籍,那可是如何也受不不了了。
剔除仕籍,也就意味著你的出身變了,也就是當今的科班出身,沒有了這個出身學位的墊底,即便是得到很好的舉薦,你還是沒有正統的出身來的過硬,以前不是沒有國子監士子被剔除的先例,不過那是國子監對監生最為嚴重的懲罰,那可就好比現在被大學開除一樣,甚至還要嚴重的多,因為這國子監不不能相當於前世的大學,那可是半隻腳已經踏入了仕途的關鍵所在。
李玉說完之後,本來就不平靜的這群士子們,更為激烈的騷動起來。
當然也有人不服,質問李玉:“殿下,我們下定決心前來投靠於你,這樣剔除我們的仕籍,不是一棒子打死啊,這讓我等以後如何入仕,沒有了國子監的仕籍,即便是入朝,那也是要受到很多限製,殿下如此可是太過不近人情了吧!”
“是啊,殿下,你如此,可是直接把我等逼到了絕路,這可是萬萬不能接受的!”
有人說話,一連帶動著更多的人,上前質問李玉,他們是想不明白,難道殿下是不想招募他們,可要是如此,為何還要公開招募,而且條件也是頗為的苛刻,現在幾乎是毀滅性的打擊。
看到個個義憤填膺的樣子,李玉雙手一攤,無奈言道:“眾位學子,我李玉也不願如此,這樣做也是逼不得已。”
“你乃當今堂堂的太子殿下,誰人又能左右於你,這樣分明是你故意刁難我們,雖然這樣的條件我們無法接受,可總要給我們一個說法吧。”這段話同樣是說出了眾人的心聲。
李玉苦笑一下,沮喪道:“你們隻知道我是當朝的太子殿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可你們有所不知,很多時候我也是身不由己,本來我是想從國子監多招募一些報國誌士,跟李玉一起打造美好的未來,雖然不一定舉薦所有人入朝為官,可跟隨我李玉至少富貴榮華那是沒有問題的,可……”
深深的歎了一口氣,眾人看出李玉的無奈。
“可是有人羨慕嫉妒你們,背後下黑手,今日朝堂之上就陰了我一把,李玉倒是沒有什麼,頂多也就是受到一些責怪罷了,可你們就不一樣了,若是再讓你們繼續下去,可是有比國子監剔除你們更大的隱憂。”
李玉越說越沒譜,故意吊著這群監生的胃口,一旁的諸國衛看在眼裏,心想,這太子果然厲害,在不動聲色中,就反咬與自己作對的丞相季宗元一口。
果不出所料,前戲做足之後,李玉憤恨的說道:“今日朝堂之上,當朝位列三公之一的丞相季宗元,奏了本殿下一本,雖然是奏我的本,可其實是痛斥了前來招募的你們。”
當李玉到這的時候,圍在一旁的眾監生,全都不說話了,因為李玉說的事情,涉及到了朝中重臣,而且還是位列三公的季宗元,更是帶出當著陛下之麵,痛斥了他們,這下可是涉及到了每個人的大好前途,在舉薦的過程中,官吏審核,這丞相可是有著一大本的權力。
很多時候,比皇帝陛下都管用,頓時眾人心中一緊,忐忑不安起來,紛紛詢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事情牽扯到了他們的身上,還痛斥了一頓,要知道這對他們來說,這可是天大的事啊。
“季大人說一幫國子監的監生,不是勤奮好學,鑽研學識,好以後為國效力,而是鑽營巧淫,不在自身能力上下功夫,為了獲得更好的舉薦,紛紛投靠到我李玉的府內,成為入幕之賓,為的就是來年靠著我這顆大樹,好攀上高枝兒,今年的士子素質低下,獻媚奉承者有之,不勞而獲者有之,權錢交易者有之,目前已近千人都投靠到我的門下,就是為了得到一官半職。”
李玉看到眾人越來越難看的臉,繼續陰那季宗元道:“還說,凡是所有到我這招募而來的監生懇請陛下永不錄用,這還不是最狠的,最狠的是,若是你們前腳加入我太子府,後腳,那季宗元就要請旨,剔除了你們的國子監仕籍。想跟我李玉混的,與其被官家剔除,授人以柄,還不如自己主動去請剔除,那樣還能落個清淨。”
言語至此,李玉眼圈都紅了,仿佛有著無限的委屈要向眾人訴說,如此原本對李玉有恨意的監生和士子們頃刻間煙消雲散,滿是同情和哀歎,同時心中一齊對那丞相季宗元掀起無比的痛恨之意,包括古武特遣隊少年對他們的折騰謾罵和皮鞭責打,全都忘記了個幹幹淨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