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是三個來取銀子的人,手裏拿著一萬兩我們煙雨莊的銀票。”剛才那小廝活計說道。
隨即就是那那中年男子大聲喝道:“你慌什麼,也不看看你的樣子,像個我們煙雨莊的活計嗎?我們這裏開的就是錢莊,三個來取銀子的,莫說是三個,即便是三百個,也不能把我們怎樣?隻要來的不是搶銀子的就行。”
剛說到這,那人突然又好像回過味來了,轉身對那二樓的活計問道:“你後麵說的是什麼?”
“什麼後麵啊。”
“就是你說的,手裏拿著多少銀票來兌換現銀?”朱大管事開始有點重視此事。
“一萬兩呢。”
“什麼?怎麼會有這麼多?是哪家的商賈。”這下,該是那朱大管事愣住了,一下確實還真沒有可能調用這麼多的現銀。
“不認識,三個穿著十分普通的小子。小的開始還看走了眼呢!”那司職二樓的小子說道。
“現在在什麼地方?”那朱大管事問道。
“小的先穩住了他們,現在18號包廂。”
“走,帶我先去看看!”說著,在那夥計的引領下,那朱大管事一起來到了李玉三人占據的包廂。
煙雨莊此刻出現資金斷條,不僅僅是因為戰事將即的緣故,還有一個重要的內部原因,那就是煙雨莊的商業帝國領頭人,也是煙雨莊的最早籌辦者、創始者之一的煙流雲的死於非命。這是造成現在內部有點亂的勢頭。
煙流雲死了,他沒有兒子可來繼承他偌大的家業,唯一的一個女兒,名叫煙倩楠,該是繼承人,可煙雨莊還有一個規矩,那就是傳男不傳女,也死祖上為了防止偌大的家業被旁姓給吞占了,這不能說事考慮不周。
可就是這個原因,煙倩楠雖然也是精明強幹,尤其是在錢莊和銀號上的生意,很多盈利的點子,都是出自於這個煙倩楠身上,不過聽說此人貌美如花,做生意十分精明,更是一個精打細算的高手,這麼多年來,煙雨莊所有的生意都是在煙倩楠的控製之中。
但是煙流雲的過世,一下很多叔伯之輩的人,都站了出來,要和煙倩楠相商,一個是要她退出煙雨行的最大管事身份,也就是退出經營。二是,若是選舉不成新的一代煙雨莊的領頭人,那麼這百年的基業就要會毀於一旦。
進入包廂之後,那朱大管事一改淩厲之色,抱拳說道:“不知三位大駕光臨,有何吩咐?”
“沒有什麼吩咐,我們是來兌換銀子的。”小青說了說,還指了指婉靈兒手裏的銀票。
“哦,要兌換多少?”
“目前是一萬兩。”李玉說話了,意義雙關。
話裏透露出了,三人手中不僅僅是隻有一萬兩。
大概是看出了這位管事的難色,李玉問道:“怎麼?你們煙雨莊也有兌換不出銀子的時候?不是你們的招牌早就打出,隻要是煙雨莊的銀票,什麼時候都能兌換嗎?難道你們沒有銀子,那可是天大的笑話,若是煙雨莊都沒有銀子的話,那本公子相信,整個溧陽都會把煙雨莊給挫骨揚灰。”
很顯然,李玉的這幾句話說的很重,當然不僅僅是針對朱大管事來說的,這主要是李玉已經有了感覺和苗頭,知道這煙雨莊此刻的銀錢兌現,進行正常,可那是沒有到了該異常的時候。
這戰爭一旦打響的話,首先遭殃的就是這銀號和錢莊,雖然煙雨莊也有一批護銀的高手,可說來還是不可能跟大批軍兵較量。若是有大的戰役爆發,那煙雨莊指定要縮水、轉移現銀,至於到什麼地方,這還是一個謎。
那朱大管事聽到李玉說出這麼重口氣的話,表情依舊淡然,並回以故作輕鬆的笑意:“這位公子,嚴重了,不用你說結果,我們煙雨莊是知道嚴重後果的,不過那種嚴重的後果是不會發生的。”
“那好,您也不用先說什麼不會發生什麼,先把爺的這些銀票兌現就成。”李玉也不客氣,直接來了嘎嘣脆。
那一旁的活計,看上去有點緊張,因為這煙雨莊此刻卻是沒有那麼多的現銀,因為前一夜煙雨莊的朱大管事剛給他們開了茶會,說事最近戰事吃緊,溧陽的煙雨莊是不能多呆了,並說明了為了避免在撤出溧陽之前,一般性的業務還是要正常進行,不然可就真的毀了這煙雨莊的百年基業。
“小豆子,你去,拿上這一萬兩銀票,找找賬房,看現在有沒有這麼多的現銀,若是沒有的話,那就先從溧陽的分店調取,一定要把這一萬兩現銀兌換出來。”那朱大管事在那小廝活計轉身結果婉靈兒遞過的銀票,還使了一個眼色。
這不經意的動作,李玉盡收眼底,心中默默的想到,看來事情還真不是那麼簡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