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有一點啊!”
“什麼?”
“你不是說父皇當時是受到外公脅迫的嗎?那就是外公司空駑的不對了嗎?”
說到這蘇越歎了一口氣說到:“其實世間之事哪有對錯之分,當初你外公也是為保護你的性命,就以幫助你父皇李贄坐得皇位為要挾,讓他在登上皇帝寶座的同時,要宣布還沒有出生的你為太子儲君。當時,已有了大皇子李鼎,芑震天你知道吧,按說你父皇李贄榮登大統,你的皇兄李鼎當得太子之位,不過當時的芑震天還沒有現在這麼強大,隻是一侍衛統領而已,負責大內皇宮的安危,所以你父皇也隻有委曲求全答應當時與李忠有抗衡之力的司空駑。”
“哦,原來如此,可這也不至於置我於死地吧,再說了,這太子不就是一個封號而已,若是父皇不願,我完全可以讓出這個位置,不至於如此父子反目、兄弟仇殺吧。”
“唉,你還是不了解你父皇的為人啊。”
歎了一口氣,蘇越又道:“這一輩子,你父皇有兩大隱痛,一是李忠,多年來,李忠雖然身在西域,可也是在不斷的聚集力量,時刻都沒有放棄反攻的意圖。二是你的外公,那是他的恥辱,當初你父皇根基不穩,隻有依靠於他,可他是誰,是中原天下一統的帝王,是不可侵犯的,是你外公讓他蒙上了恥辱的影陰,所以這所有的一切都要淩駕於你的身上。”
“既然如此,那外公為何遠離大燊朝,盤踞在那玉泉山莊,這不是等於他樂嗬嗬的把所有事情做了,然後再把禍端移駕與我之身上?”
蘇越聽到李玉此言,也是連連搖頭:“這絕不是你外公和你母後的初衷,定是當時定下了什麼盟約或是誓言,不然也不會讓你一個人孤零零的、身單勢薄的過了這麼多年。”
“說了這麼多,你還是沒有說清問題啊!”
“什麼問題?”
“我不相信,僅僅是因為以上原因,父皇會遷怒於我,要置我於死地。俗話說......”
蘇越接話道:“你說虎毒不食子?”
李玉沒有說話,但點頭默認。
“你父皇到底是如何想的,臣下也不得而知,但現在確實是已明目張膽的來對付你了。那日你去皇宮,其實他就是在召集所有兵將,已經開始對溧陽城進行全麵的封鎖,雖然沒有明說,可意圖已甚是明顯。”
雖然蘇越說了一大堆前朝秘史,可還是沒有把問題說清楚,現在李玉還有很多的問題想要向蘇越請教,但此時的他也開始有點一腦子漿糊了。
“對了,你方才說要找準機會,找準什麼機會?”
那蘇越用手捋了一下胡須說道:“為今之計,最好的機會就是趁著番邦使團進入我大燊朝溧陽朝賀之機,又是你大婚之時,隻有想辦法混跡於某番邦出使團逃走了。”
說到這,李玉也好像是想起了什麼:“對了,蘇大人,你說的那些使團什麼時候到我們溧陽?”
“明日,可能就要陸陸續續的進入溧陽。”
“蘇大人,依你所言,我還是沒有機會的。”
“怎麼會沒有機會?蘇越又點詫異。”
李玉解釋道:“怎會有機會,方才你也說了,使團進入,我又是大婚將即,如此的打好時機,父皇豈能不好好利用。首先,幽冥教已經開始陸陸續續的進入溧陽,這個今日早上,我在煙雨莊已經跟那些交過手,所以證明李忠來了。其二,我要大婚,外公定然前往。此番,兩個最為嫉恨的人物都要湊這熱鬧,父皇豈會錯過這樣的大好時機?”
“你是說?”聽到李玉一番話,精明的蘇越當知道皇帝李贄不會沒有任何的準備,這樣一來,事情可就不像自己想象的那麼簡答了。
“我是說,所有的可能,父皇早已都想到了,難道他不會想到我借此機會逃走,況且,來的外藩使團豈能是自己想混入就能混在其中的,再說了,若是我一人的話,若是逃走,即便是父皇的屯兵再嚴,難道還能攔的住我?關鍵我這......”
說完李玉雙手一攤:“這也是一大攤子的人,到了一個新的地方,總得帶點東西,你不會讓我到了玉泉山莊去喝西北風吧,就算那裏是外公司空駑的地盤,那也不是長久之計啊!”
說到這,蘇越有點欲言又止了。他雖然不可能預料眼下的形勢有多麼的嚴重,但他可以想象李玉是不可能一個人逃走的,至少他的一些至親,甚至是因為他受到牽連的一些人,都要照顧到,都要帶走,不然他也不會把孫女蘇珠瑩托付與李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