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幹什麼的?”
十幾個守城的士兵,上前,攔住了阿牛飛奔的車駕,一臉的狐疑,跟旁邊的一個士兵悄然的說著什麼。
那人聽了之後,飛速的跑向了城內營房。
“幹公務的,奉太子殿下之令,出城辦點事。”說著阿牛就拉緊了韁繩,下車之後,從懷裏拿出一麵金燦燦的令牌。
那守城領頭的一個小兵,接過阿牛遞過來的令牌,反複查看了一番,確實是城防通令牌。
隨即笑笑道:“令牌倒是真的。”
“廢話,要是假的,爺還真丟不起那人!”
隨後,阿牛不待那人送還,直接上前將令牌搶回手中,說道:“還不放行!”
這一舉動一下激怒了守門的士兵,呼啦啦的圍了上來,車內的兄弟正要下來,阿牛伸手阻止,鄙視道:“這是咋了,難道把爺當成了通敵的潘子,還是出城的奸細?”
圍攻上來的士兵沒有說話,一個小兵帶路,從城樓的營房中走出三個人。
一個麵色蠟黃,走起路來,還有點踉蹌,是為四鷹。
另一個英氣逼人,手持一杆銀槍,不怒自威。是為五鷹。
還有一個麵色黝黑,滿臉的胡須,拳如鬥大,一看就是匹夫之勇。是為六鷹。
“通敵奸細,本將不管,隻不過兵部傳來訊情,說是溧陽城內的司庫賭坊,慘遭屠戮,數十人命喪黃泉,搶走了大量的金銀財寶,我等這才閉門嚴守,雲帥早有令下,即便是持有通令牌,也不得通過,必須接受檢查。”說話的是臉色蠟黃的四鷹。
“劫財害命,老子才不管,小子,你可是要考慮清楚了,這可是太子殿下的車駕,你要查,可以,但後果自負,若是沒有你丫說的什麼金銀財寶,吃不了兜著走,即便是你們的雲鷹大帥,估計也擔當不得。”
阿牛跟隨李玉,對付這樣的小角色,心裏還是有應付對策,那就是把戲演的越亂越好,越難纏,就讓他們越頭疼,這樣他的任務就算是完成了。
這時,五鷹走了過來,擺手讓圍攻阿牛的人都散了開來,和顏悅色的說道:“看來,這位小哥就是太子殿下的家將了,五鷹這有禮了。”說完還朝阿牛抱拳施禮。
“不敢!”阿牛,沒有回應,說了一聲便站在一處不在說話。
“敢問這位太子爺的家將,你們這深更半夜的,急忙趕出城,所為何事啊?”
阿牛一看就知道家夥是一個鬥心機的主兒,也不多說:“這位將爺,要是換您,主子交代給你的事,你敢亂說嗎?”
阿牛這句回答的精妙,車內的人,聽了之後,都對阿牛的表現很滿意,都在嘀嘀咕咕的說道:“都說我們隊裏,鍋蓋應該是最能言善辯的,沒有想到,阿牛這小子也很有一套啊。”
阿牛的一句話,堵住了對方的嘴,愕然了半天,那旁邊的黑臉壯漢嚷嚷道:“管你主子不主子的,雲帥發話了,就是一隻老鼠也休得放出城去。”
“六弟......休得胡言,這是皇帝陛下,責令兵部下達的指令......”
“鬼才相信你們一派胡言,什麼皇帝,分明就是你們那個二皇子的命令。”阿牛心裏這麼想,可嘴上卻沒有那麼說。
“行了,行了,你們幾個就不要演戲給我看了,不管是兵部的,皇帝的,還是你們私自而為的,跟我有半毛錢關係嗎?我再問最後一句,就是讓不讓通過。”阿牛強硬的嗬斥道。
阿牛如此一說,車內的兄弟那心裏一頓通暢。
這下可是惹惱了本來脾氣就極為暴躁的六鷹。
“小子,你找死吧,有你六鷹爺爺在此,別說你一個太子府小小的家將,即便是那太子李玉親臨,也別想從爺這過去。”
本來阿牛,就是有點忍氣吞聲的,他也是在特遣隊裏出了名的暴脾氣。罵自己尚且就忍了,可一聽到這黑臉夯貨,竟然還說出了對少主不敬的話,一下理智衝昏了頭腦,厲聲喝道:“黑蛋貨,你在給爺說一遍。”
阿牛手中的軍刺已經抽了出來,對少主李玉的不敬,這可是阿牛的底線,這家夥肆無忌憚,可是熱鬧了阿牛。
見到阿牛拿出了兵器,那六鷹也不示弱,咣當一下,抽出自己腰間的樸刀。
車內十幾個特遣隊的兄弟,也紛紛拿出兵器,就要下車,同守門的兵士,來個魚死網破,不想這關鍵的時刻,懶洋洋的一聲傳了過來:“這是幹什麼,知道的是到了本朝溧陽城的大門,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李玉到了敵人的番邦,哨所,自己人想出個門都不行,這是哪門子兵部下達的指令,這不是沒事找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