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程景然消失,林曉潔莫名鬆了口氣,她這慢半拍的反應,現在才反應過來方才程景然對自己的舉動有多麼的親昵。
相處的時日不多,她感覺的出來他對自己好,但是他的意圖,她不想多去揣測,反正她隻要堅持的自己的本分就好。
她現在最要緊的是,快些賺到錢還給程景然,等過兩天叮當出院了,他們也就不會有交集了。
想到叮當,林曉潔忍不住又有些擔憂了,現在也不知道多少點了,不知道叮當吃飯了沒有。下午趕著來上班,怕叮當晚上沒有人照應,她還特地拜托了隔壁房的熱情的李奶奶多多照顧叮當,帶他去食堂吃晚飯。
也不知道怕生的叮當會不會乖乖聽李奶奶的話……
突然圈上她腰間的臂膀打斷了她的愁思,林曉潔驚嚇,下意識要喊出來,嘴巴卻被一隻大掌緊緊捂住。
那人動作很快,力氣又很大,緊緊把她抱住後就往旁邊一個像是儲物間的地方拖去!這裏是樓梯拐角的裏端,很是偏僻,是宴會的死角,很難被人看見,這個男人突然擄她,是想幹嘛?!
想到方才宴會上那些來搭訕的男人對她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林曉潔就嚇得頭皮發麻,手腳拚命的揮舞掙紮著。
無奈這男人抱得死緊,她本根掙不開,嘴裏想呼救,被捂住的嘴巴卻隻能發出“唔唔”的聲音,發不得聲,掙紮不了,讓她更加的恐懼。唇齒感覺到他的手掌,她下意識張口就咬下去,狠狠的咬著不放。
男人吃痛,腰上箍住她的力道更大,像是要把她的腰掐斷一般。
他撞開了雜物間的門,狠狠一拖就把她拖了進去,裏麵沒有燈,黑壓壓的一片。黑暗讓她的恐懼加劇,隻能更狠的咬著男人的手,直到嘴裏傳來血腥味,腥甜的味道刺激她的味蕾,她意識就鬆開緊咬的牙關。
身後的男人低喘了幾聲,聲音暗啞的開口:“咬夠了?”
低低、沉沉的聲音,像是切開夜幕的大提琴音,她認得,這是宋恒修的聲音。
身體一僵,她沒有了動作。
怎麼會是宋恒修?他為什麼要把她擄到這裏?他想做什麼?難道,他發現……林曉潔心念電轉,身後的宋恒修卻突然有了動作。
黑暗裏,她感覺自己的身體被轉了一個方向,麵對著他,但是沒有光線的雜物間裏,她還是什麼都看不見,隻能感覺到他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她耳邊,那氣息裏有著隱隱的酒香,在這樣黑暗的氣氛裏,平添了一股危險。
林曉潔緊張得口舌發幹,回過神來發現他沒有緊箍著自己,下意識就想跑,宋恒修卻早就看透了她的心思,手臂如鐵,一手緊緊箍住她的腰,另一手將她的雙手反剪在身後,轉身將她狠狠壓在了門上!
她再動彈不得!
全身被製,胸前敏感的感覺到他炙熱的體溫跟硬實的肌理,因為喘氣,他起伏的健碩胸膛更讓她感覺到了威脅。
這樣親密的接觸讓她覺得慌亂,現在全身上下唯一能動的隻有嘴巴,“宋恒修,你想幹嘛!”
她壯著膽大喊,抬起頭來,黑暗裏視線就撞上了他帶著火光的眸子,深邃懾人,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剝了一樣。
她心裏打了個突,猜不出來他究竟是什麼意圖。照著宋恒修的個性,今天看到那個親子鑒定的結果後,他應該是一輩子都不會想再見到她才是,畢竟他是那麼的恨她,恨不得掐死她。但是,現在他把她擄到這裏來,又是為了什麼?
殺了她?不可能,她了解宋恒修,殺了她,隻會讓他覺得髒了自己的手。
驀地,她想起了那夜他在車裏說的話,那惡魔一樣的話在腦海裏盤旋起來,她一陣惡寒,他究竟想要怎麼折磨她?
而此時,宋恒修心裏卻隻有一個念想,他宋恒修的東西,就算是他不要的,也不能是別人的!
這樣近的距離,他清楚可以聞見她身上淡淡的香味,一如五年前,還是清新的茉莉花香,而她溫柔的身子在他的懷抱裏,喚醒了他身體對她瘋狂的渴求。
五年了,一千多個日夜,心是在對她的恨裏煎熬的,而身體卻是在對她的思念裏煎熬的,現在她終於又在自己的懷裏,宋恒修分不清胸口浮上來的酸酸漲漲的是什麼感覺,隻知道心此刻是迷亂的,迷亂在她淺淺的、急促的、帶著茉莉花香的呼吸裏。
意識還沒經過大腦的時候,他已經低下了頭,在黑暗中,尋到記憶裏中的那一抹軟嫩,狠狠的咬下去!
唇上傳來的刺痛讓她回神,他竟然咬破了她的嘴唇!刺痛刺激了她的怒氣,剛想怒斥他,聲音卻被吞沒了。
腥甜的血腥味被他帶進口腔裏,伴隨著他掠奪的動作讓她頭皮一麻,被侵略的感覺讓她全身都顫栗起來。
沒有溫情沒有憐惜,隻有讓她窒息一般的掠奪。
淚水浮上了眼眶,她不知道為什麼這個曾經深愛的男人要這樣羞辱她,難道愛到了最深處都會變成恨麼?
可是為什麼,到這一刻,她還是沒法恨他?!
淚,悄然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