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幹什麼?”
突如其來的狀況讓柳南梔一頭霧水,連忙站起身想要攔住對方。
可領頭的侍衛直接將柳南梔推開,隻說了一句:“休要礙事!”然後不由分說地將雨桐拽了出去。
“你們給我站住!你們憑什麼抓人?”柳南梔緊跟上去追問,可那群人根本沒有搭理她,行色匆匆地穿過雨幕,尚且不知要往哪裏去。
該死!
柳南梔心頭暗暗罵道。
這群人從她眼前抓走她院裏的丫鬟,卻沒有要跟她交代一聲的意思,真是當她這個王妃不存在嗎?!
柳南梔也不能就這麼讓他們不明不白地把人帶走,於是跟了一路,最後見那群侍衛徑直拽著雨桐進了西院的醫藥房。
柳南梔心頭一沉,為什麼會來這裏?
進了屋,雨桐已經被侍衛扣著跪在地上。
“你們到底在玩什麼把戲?”
柳南梔剛問出這句話,便看見眼前的北慕辰。
還真是一點都不令人意外!
反倒北慕辰看到柳南梔這麼氣勢洶洶地闖進來,不由擰緊了眉頭:“做錯事的人還敢這麼理直氣壯,你的臉皮也真夠厚的!”
柳南梔雖然還處於懵比狀態,但知道隻要有北慕辰在,保準沒什麼好事發生,心裏也不禁犯嘀咕。
俗話說,打狗還要看主人,北慕辰這麼粗魯地對待自己身邊的侍婢,說到底還不是想給自己下馬威!
於是她也沒給北慕辰好臉色,質問道:“王爺你莫名其妙讓人綁了我院裏的丫鬟,又口口聲聲說我做錯,不知道這又是在唱哪出?”
話還說著,就聽見一陣抽泣聲,她用眼角餘光一瞥,才看見旁邊簡陋的矮床上還躺著個人居然是寒穗那丫頭!
柳南薰伏在床邊抓著寒穗的手,抽泣個不停。
這又是什麼狀況?
柳南梔微微擰眉。仔細一看,寒穗印堂發青,眼底微微青黑,嘴唇也呈現出不正常的紫紅色。
柳南梔頓時心下一驚這是典型的中毒症狀!
心頭的諸多疑問頓時解開了七八分,雖然還不能完全了解具體情況,但看這畫麵,想必是柳南薰將這謀害寒穗的屎盆子又給扣到自己的腦袋上了,所以北慕辰才將人帶過來興師問罪。
果然,北慕辰冷哼一聲,指著雨桐說道:“這狗奴才竟敢在熏兒的薑湯裏下毒,害得熏兒的侍婢中毒昏迷,性命垂危,你還有臉開脫?怎麼,你想告訴本王,你對這件事毫不知情嗎?”
雨桐聞言,嚇得立馬磕了幾個響頭,連聲說道:“不是奴婢……奴婢沒有做過這些!王爺明察啊,奴婢真的沒有做過!奴婢沒有下毒害人!”
柳南梔心想,果然跟她預想的劇本差不多,於是開口回道:“王爺,在王府投毒可是莫大的罪名,你可不要血口噴人!”
“一個下人,自然沒有這麼大的膽量,想必背後少不了你這個好主子撐腰!”北慕辰像是認定了柳南梔的罪名一樣,滿口諷刺地說道。
雨桐一聽,頓時露出驚恐的神情,連忙擺手說道:“不是這樣的,王爺!不關娘娘的事!奴婢沒有做過這種事,更不是受王妃娘娘的唆使!請王爺不要誤會娘娘!真的不關娘娘的事!”
本來受傷的隻是個丫鬟,北慕辰還沒有那麼生氣,可一想到又是柳南梔這個賤人在搗鬼,而她還理直氣壯地站在自己麵前,北慕辰就怒氣上湧。
可偏偏他卻治不了柳南梔的罪,那奴才還一心維護柳南梔,不由得氣急敗壞地一腳踹在雨桐身上,斥道:“狗奴才!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想狡辯?”
雨桐肩上生生挨了一腳,又撞在旁邊的桌腿上,整個人摔倒在地,痛得齜牙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