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南梔這句話讓羅景山和柔兒都吃了一驚。
柔兒甚至還將那隻“死鳥”又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還是沒有發現端倪,嘀咕道:“身子都僵硬成這樣了,還不是死鳥嗎?”
羅景山也撓著腦袋問:“王爺也說了,這隻鳥恐怕不簡單,可是屬下怎麼看這隻鳥,也沒有活氣兒了啊……”
柳南梔沒有立馬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問羅景山,除了這隻木匣子以外,在箱子裏還搜到些什麼可疑的東西沒有。
羅景山想了想,說還有一隻小瓷瓶,裏麵有隻小蟲子,也不知道是幹什麼的,王爺怕又是什麼害人的東西,暫時收起來了。
“這就對了。”柳南梔小聲呢喃。
羅景山和柔兒對視一眼,不明白哪裏“對了”。
“等北慕辰回來再說吧。”柳南梔心想,免得一會兒還要再解釋一遍,而且北慕辰不在,她也拿不到那隻瓷瓶,沒辦法證實自己的推測。
於是她準備到南院等到北慕辰下早朝回來。
誰知道等到沒等來北慕辰,倒是先等到了鴛鴦閣的侍女,代柳南薰來邀請她前往鴛鴦閣一敘。
那丫頭安分了一段時間,又想打什麼鬼主意了?柳南梔心道,不管柳南薰想幹什麼,這必定都是一場鴻門宴,現在這個節骨眼上,她可不想為那個女人分心,再鬧出節外生枝的事情來。
所以柳南梔果斷拒絕了邀約。
誰知道那小丫鬟隨即從袖口裏掏出一張紙條,說:“熏夫人說了,若是王妃娘娘拒絕的話,就請看看這張紙條。”
柳南梔皺起眉頭,有點不情願地接過紙條打開,很快,她的神情便凝結了。
“怎麼了,小姐?”柔兒問道。
柳南梔回頭看了柔兒一眼,把紙條遞給了柔兒。
“……夫、夫人的死?”柔兒看了紙條,抬起頭來,一臉詫異的神情盯著柳南梔。
“看來我得去走一趟,看看她到底搞什麼名堂。”柳南梔拿過紙條,在手心裏揉成一團。
“可是小姐……”柔兒有點不放心地抓住柳南梔的胳膊。
“放心吧,在王府裏她還不能直接對我怎麼樣,頂多耍點小手段罷了。”柳南梔拍了拍柔兒的手背,讓她放心
鴛鴦閣二樓已經備好了一桌子酒菜。
柳南梔走上樓,看見柳南薰坐在桌後,看到她來了,柳南薰隻是抬起頭懶懶地看了她一眼,然後端起麵前的酒杯一飲而盡。
“這又是在表演什麼借酒消愁的戲碼呢?”柔兒不高興地小聲嘀咕。
柳南薰放下酒杯,對旁邊的侍女吩咐道:“王妃娘娘來了,還不快請王妃娘娘入座?”
柳南梔走到拉開的凳子前,睥睨著對桌的柳南薰,說道:“不必了。你也知道,我來不是跟你喝酒的。你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柳南薰笑了一下,不過笑得略微有點苦澀。她又喝了一杯,然後揮了揮手,讓侍女們退下。
柳南梔環顧左右,等人都撤下去了,這才對柳南薰說道:“你在紙條上說,你知道我娘親的死跟某個人有關,是什麼意思?”
“你以為你已經贏了嗎?”柳南薰沒頭沒腦地問了一句。
柳南梔皺起眉頭看向柳南薰。
柳南薰抬起頭來,惡狠狠地瞪著柳南梔,“你以為辰哥哥真的會喜歡你嗎?你以為你真的能把他從我身邊奪走嗎?你以為把我趕出王府,就能萬事大吉,你就能坐穩你的王妃之位了嗎?柳南梔,你以為你是什麼?你不過是個跳梁小醜罷了!”
柳南梔鑽了鑽耳朵,“我不是來聽你泄憤,說這些廢話的。如果你不談正事的話,我就走了。”
看到柳南梔轉過身,柳南薰眼底掠過一抹凶狠的恨意。她放下酒杯,幽幽地吐出幾個字:“查圖爾。”
“……什麼?”柳南梔停下腳步,回過頭不解地看著柳南薰。
“在你/娘親死之前,見過那個人。”柳南薰盯著柳南梔解釋道。
這個消息來得太過突然,柳南梔甚至甚至沒有反應過來。她允許自己的腦子遲鈍地轉了幾圈之後,才問道:“我娘親過世的時候,你跟我一般大,也就六歲不到七歲的樣子,你怎麼會知道這些事情?”
“我見過那個男人,並且偷聽到他跟你/娘親的談話。那個時候我還太小,不明白他們到底在說些什麼,漸漸地也就忘了,可是最近我突然想起這件事來,越想越覺得有趣。”柳南薰微微一笑。
柳南梔覺得柳南薰這個笑容似乎具有十足的嘲諷意味,反問道:“你什麼意思?”
“你是不是以為你/娘親真的對你爹那麼忠貞不渝?”柳南薰嘴角的笑容放大了,更加諷刺地看著柳南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