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怪人反複斟酌著這五枚花紋,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柳南梔趁著這個間隙,眼角餘光瞥向來時的通道。
這時,黑衣怪人開口說道:“把你的血注入到這五枚花紋裏去,把空隙都填滿!”
柳南梔看了他一眼,他正是在對自己說話。
“我不會幫你們的!”
“我說了,這裏沒你談條件的份兒!”查圖爾沉著地厲聲威脅,立馬示意寒穗將林氏帶過來。
寒穗並沒有動彈,直到黑衣鬥篷怪人也向她點頭示意,她才押著林氏走過來。她抓著林氏,對柳南梔威脅道:“聽說你和你母親相隔二十多年居然見了麵,你應該不想這麼快就天人永隔吧?”
“老是用這招,你們就不覺得膩嗎?”柳南梔反問。
“柳南梔,你真要拿你/娘親的命來賭嗎?”寒穗進一步威脅。
“我娘親向來反對複/仇派的所作所為,相信如果她還清醒著,是絕對不會同意我幫你們打開石棺的!”柳南梔說道。
“那你們母女就得一起在這墓穴裏殉葬!”查圖爾接過話,不耐煩地吼道。
“誰才是殉葬的,還不一定呢!”說話間,柳南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雙手灑出白色粉末。
黑衣怪人和查圖爾等人紛紛用手遮住口鼻。
柳南梔趁機一腳踢在麵前的寒穗的胳膊上,寒穗吃痛地鬆開手,連往後退了好幾步。柳南梔將母親拉到自己身邊,往角落裏退去。
“嗡嗡嗡……”
一陣古怪的聲音響動。
突然之間,從通道裏飛進來數之不盡的飛蟲,瞬間將那黑壓壓的一群人給淹沒了。
被飛蟲攻擊的黑衣人們接連慘叫起來!
“是那個女人搞的鬼!”寒穗氣惱地指責道,想要衝向柳南梔。
但那些飛蟲瞬間撲過來,在寒穗和柳南梔之間形成一道屏障。
“抓住她!”查圖爾指著眾人命令道。
黑衣人們拚命揮散飛蟲,抽出空來聽從命令攻擊柳南梔。
一隻巨大的飛蟲從隧道裏闖了進來,開始肆意攻擊那些黑衣人。
雖然柳南梔被飛蟲們保護了起來,但眼前這個場景卻令她感到有些毛骨悚然——這和鎮國公府裏發生的事情,簡直是一模一樣!
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正想著,通道裏又衝進來一群人。
“全都拿下!”有人喊了一聲。
柳南梔循聲望去,正是獨孤凡,緊隨其後的還有莫懷肅等人,他們帶著侍衛殺了進來,與黑衣人們廝打在一起。
“小梔,你沒事吧?”獨孤凡一個箭步衝過來,護住柳南梔。
“我沒事。”柳南梔搖了搖頭。
這時獨孤凡的目光落在了柳南梔懷裏的林氏身上,微微皺起眉頭:“她就是……”
“嗯。”柳南梔點了下頭,再次環顧四周,問道,“這又是怎麼回事?我留下線索給你們,讓你們來救我,方才我聽到隧道裏有動靜,還以為是你們來了,可先進來的卻是這些飛蟲……這是你們帶來的?”
“這些蟲子,不是你召喚出來的?”獨孤凡詫異地反問。
柳南梔有點懵,這些難道不是獨孤凡的安排?
“也就是說,你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柳南梔嘀咕,“這一切跟之前鎮國公府發生的情況實在是太像了!難道說,除了我們雙方之外,還有另一派勢力介入了進來?”
如果真是這樣,那一派究竟又想幹什麼?到底是要幫自己還是要害自己?
柳南梔越想越覺得迷糊了。
“不管了,先離開這裏要緊!”獨孤凡說著,揮刀斬殺周圍的黑衣人,想要帶柳南梔殺出一條血路。
“休想!”查圖爾厲喝一聲,衝到柳南梔和獨孤凡麵前,擋住他們的去路。
寒穗在黑衣怪人的授意下,也跟了過來。
獨孤凡二話不說,直接提刀跟他們打了起來。
整個現場一片混亂。
柳南梔看到所有人都在廝打,隻有那個黑衣鬥篷的怪人安靜地站在石棺麵前,似乎對他來說,最重要的事情隻有那副棺材。
方才讓柳南梔用血填滿花紋的想法,也隻是猜測,也許他想到一些別的辦法。
“不能讓他得逞!”柳南梔皺起眉頭,這些人煞費苦心地找到這裏,並且想要打開棺材,說明這裏麵的東西一定萬分重要,如果讓複/仇派的人先拿到手裏,一定會掀起一場血雨腥風!
“小梔!”獨孤凡抓住她,像是怕她會輕舉妄動。
“那個人才是他們的頭領!隻要抓住了他,就能解決複/仇派!”柳南梔指著棺材前那個男人。
“我們的侍衛和外麵的伏兵已經打起來了,撐不了太久,這裏畢竟不是我們自己的地界。現在場麵太混亂了,先逃出這裏再說!”獨孤凡急忙勸說柳南梔。
的確,在南疆的地盤上不比從前在宓都,這些年來獨孤凡在南疆調查南邵諸國的事情,但畢竟是暗中行事,不能帶太多人,所以他的隨從並不多,但複/仇派卻在南疆苦心經營多年,人手眾多,這次他們是有備而來,形勢自然是對獨孤凡和柳南梔他們不利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