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柳南梔心頭暗道,試圖掙脫,可是腦子裏卻一陣眩暈。
是迷藥……
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整個人癱軟下來,意識也漸漸迷糊,直至暈了過去。
“嘩——”
一瓢冷水潑到臉上。
柳南梔一下子驚醒過來,垂著腦袋,迷迷糊糊地聽見一些嘈雜的聲音。她試著動彈了一下,發現雙手被反綁在身後的凳子上。
她咬了下嘴唇,讓痛意刺激自己保持理智。
不知道是什麼人抓到了她,不過對方既然沒有殺她,隻是將她綁了起來,至少她還有機會能活命。
她抬起頭來,看見眼前有四五個人,一名四十歲出頭的中年婦女,還有一名年紀稍長的老年男子,以及兩名請壯年男子。
他們都是一副類似苗族人的打扮,不過頭上沒有頂著真金白銀,隻是用布包著,看上去有些樸素。
他們穿的並不是之前在山洞外麵看見的青綠色裝束,有可能跟那些人並不是一夥的,但也有可能是那些人的頭目。
柳南梔腦海裏有諸多想法,但尚且得不到驗證,隻能不動聲色,等對方先提問。
“你家主子什麼時候回來?”那名婦女第一個開口質問。
柳南梔見她緊盯著自己,應該是在跟自己說話,於是搖了搖頭:“我沒有主子……我也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還嘴硬?”中年婦人豎起眉毛,怒氣衝衝地捏住柳南梔的下巴,迫使柳南梔抬頭看著她,“說!你們把我兒子關在什麼地方?”
柳南梔皺起眉頭。
他們到底有多少問題想從自己這裏得到答案?
柳南梔心想,他們應該是把自己當成了某個團夥裏的一員,隻是不知道究竟是哪一方。
於是她反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眼前的中年婦人愣了一下,緊皺起眉頭,盯著柳南梔:“你會不知道我們是什麼人?老老實實回答我的問題,別跟我耍花招!”
“……”柳南梔腦海裏浮現出一個想法,雖然不知道對錯,但是值得一試。於是她又問道:“你們是和平派的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那四人聽到她這麼問,不禁有些有益。幾人麵麵相覷了一會兒,其中那名青壯年說道:“她一定是在裝瘋賣傻,想要蒙騙咱們!我親眼看見她抓著羅莎姑娘,身上還有血,不知道想對羅莎姑娘做什麼呢!”
“沒錯!她肯定是和那些人一夥的!”另一個壯年男子也氣鼓鼓地附和。
羅莎是誰?
柳南梔想了一下,很有可能就是那個在灌木叢中被自己救下來的女子,而眼前這兩名青壯年,就是把她迷暈綁到這裏來的人!這麼說來的話,他們應該和那些穿著青綠色衣衫的打手不是同一夥人!
“我沒有想要害她!我是為了救她……”柳南梔想要解釋。
但是那名壯年男子一下子衝過來,揪住她的頭發,惡狠狠地說:“別在這裏妖言惑眾了!你快說!查圖爾那個狗東西去哪兒了,他什麼時候回來?你們把我們公子關在什麼地方了?”
另一個青壯年緊接著說道:“對!還有那個穿黑鬥篷的神秘人,究竟是什麼身份,為什麼不敢以真麵目示人?”
他們你一言我一語,逼迫柳南梔交代信息。
柳南梔被抓扯得頭皮生疼,齜牙咧嘴地忍了好一會兒,才艱難地說道:“我跟他們真的不是一夥的!查圖爾也是我的敵人!”
“說謊!”那人加重了力道,抓扯這柳南梔的頭發。
“噝——”柳南梔疼得倒吸一口冷氣。
看來他們以為在那個地方抓到她,又看到她拖著那個姑娘,便以為她是要行凶,完全誤會了她是跟那些人一夥的。
她隻能盡力解釋:“我是來找齊格公子的族人的!是格桑夫人讓我來的!”
一聽到格桑的名字,那幾人頓時露出驚訝之色。
“她知道格桑?”中年婦人和那位長者互相對視了一眼。
“長夫人,複/仇派的人也有可能知道格桑夫人啊!她說這些,可能隻是為了迷惑我們!”青壯年繼續說道。
中年婦人和長者點點頭,自然也有這個可能。
柳南梔從他們口中聽到“複/仇派”三個字,幾乎可以肯定眼前的就是和平派的人,隻不過她不能完全確認他們的身份,而他們也不肯相信她。
正當雙方僵持不下,審問陷入僵持中時,外麵傳來騷動聲。
“羅莎姑娘,你怎麼下床了?”
“長夫人和二長老正在裏麵盤問犯人呢!”
說話間,就看見一個年輕姑娘闖了進來。
柳南梔定睛一看,正是之前自己在灌木叢中救下的那位。
她後麵跟進來兩名門口的看守。
“怎麼回事?”中年婦人皺起眉頭問道。
看守撓著後腦勺答道:“長夫人,羅莎姑娘說她有事情要稟報,非要闖進來!”
中年婦人看上去隻是有點擔心,並沒有責怪的意思。她緊皺著眉頭,向闖進來的姑娘問道:“羅莎,你不在房間裏好好休息,跑到這裏來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