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丫鬟點點頭,“是。”話落,她便轉身去準備了。

武慕秋則坐起身,擺弄著自己的裙擺,她打算給父母寫信。

元昶琋給她出的主意她想過了,還是可行的,將自己的要求定的高一些,這樣父母也會感受到難度,自然不會再隨便的尋夫家。

紙筆準備好,武慕秋從床上下來,走到桌邊,活動了一下手腕,然後拿起毛筆來。

在信紙上寫下剛剛編排好的話,不過隨著寫下來之後,她自己查看了一下,卻覺得寫的很有條理。而且,如果這封信被送到父母那兒,應該會讓他們重視起來的。

就在自己的信寫到了尾聲時,這房間門口也有人小聲說話。

武慕秋沒抬頭看,丫鬟則走出了房間,與外麵的人交流了兩句,隨後又快步走了回來。

“小姐,楊潤笙的府邸已經被封鎖了,楊潤笙以及他的家眷都被控製了起來。眼下少爺就在城府,派人過來詢問,您要不要過去?”外麵的人是來傳話的。

“城府?他占據了城府,那之後呢?”很明顯,元昶琋要抓的不隻是楊潤笙,還有他背後的保護傘。

如果說楊潤笙的二夫人的故事是真的,那麼她發現的秘密是什麼?根據那晚楊潤笙以及楊夫人那般驚恐的表現來看,這裏麵的事兒深了去了。

丫鬟不解,隨後搖頭,“這就不知道了,主子的心思,做奴婢的不可猜測。”

無言,武慕秋將信紙折疊起來塞進信封裏,站起身,她忽然又想到,“這城府的大牢是不是比這宅子裏的還要大?”

倒是沒想她會問這種問題,丫鬟愣了一下,隨後搖頭,“奴婢沒去過,小姐的問題,奴婢無法回答。”肯定會比這宅子裏的大啊。

武慕秋無聲的哼了哼,去城府是個誘惑,她還真想去瞧瞧。但是,又擔心元昶琋這廝會害她,把她關到城府的大牢裏去見識。

琢磨了一會兒,武慕秋決定去城府,順便把這信給元昶琋,讓他派人送到軍營裏去。

離開吳府,坐上馬車,然後直奔城府。

這是白天,透過窗子往外看,街上人還是很多的。

而且,越往城府走,人也越多,都能聽到外麵的人在說話。好像都在討論城府府尹楊潤笙家裏的事情,因為今天城府被封鎖,使得這兩天在城裏傳的事情更是撲朔迷離了。

聽著外麵亂糟糟的聲音,很快的,這馬車就進了城府,而外麵那些喧囂的聲音也消失了。

馬車停下,武慕秋也在同時起身,推開車門,入眼的便是威嚴的府衙。

大魏的城府都修建的不錯,大氣且威嚴,但凡進來的人都會不由得在心理上產生一些壓力。

眼下,府衙的官兵都聚集在一處,被控製起來的模樣。元昶琋手底下的人散布在各處,看起來正在巡邏似得樣子。

隨著武慕秋出現,那邊的官兵都往這邊看,一個個好奇又灰頭土臉的模樣。

有人引路,武慕秋朝著城府的後方走,走進去之後氣氛就立即不一樣了。

這裏果然是被封鎖了,到處都是勁裝的護衛,皆是元昶琋手底下的人。而且,在吳府的時候好像根本沒發現有這麼多人,這都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這城府的一草一物皆屬於朝廷,作為府尹可以住在這裏,如果有朝一日平步青雲或是被罷免為庶民,那麼曾住在這兒的所有人都得離開這裏。

很快的,便在後府的大廳裏瞧見了元昶琋,他靠坐在椅子裏,一隻手支撐著自己的頭,看起來很累的樣子。

走進來,她上下的審視了他一通,“你這是連續幾天都沒睡覺麼?”看起來,臉色不是太好。

聽到了她的聲音,元昶琋放下了支撐著頭的手,隨後也睜開了眼睛,“嗯,這兩天都沒閉過眼睛。”

“那你真是太慘了,瞧你這樣子,特別像我家一個親戚。一下子納了兩個小妾,然後連續三天沒出房門。再見到他的時候就是你這幅樣子,眼窩發黑,臉無血色,連骨頭都散架了的樣子,估摸著腎都丟了。”走過來,武慕秋不由開始揶揄,因為他的狀態真的挺差的。

元昶琋深吸口氣,顯然是很無語,“你知道的倒是不少。看見我不適,難道你不應該想想法子給我解憂麼?這樣一來,你求我辦事我也會答應的快一些。”掃到了她手裏的信封,他就知道她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