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別看了,咱們該走了。你要是餓了,這裏有吃的,不過我覺得你最好別吃,都凍住了。所以,忍著饑餓,實在不行就吃一口雪。到了龍嶺,再做飯菜,吃熱乎的。”她覺得有點餓,不過能忍。每次來她在路上都不會吃東西,都是冷的,咬一口牙都崩掉了。
聞言,那個人也回過頭來,大概是因為太冷了,所以他的耳朵都是紅的,像被烤的兔子似得。
“走吧。”元昶琋看了她一眼,表情依舊,好像根本沒瞧見她手上拎著一個沉重的袋子。
無言,武慕秋直接走到他麵前,將他的手從大氅裏扯出來,然後將袋子放到他手上。
“太重了,我拿不動,這個由你來背著。走吧,我帶路。有一段路可能會很危險,所以我負責你、、、的安全,你負責拿東西。”學他那奇妙的斷句方式,然後她便轉身就走,充分的體現了帶路人的風範。
看了一眼自己手上提著的袋子,元昶琋幾不可微的搖頭,然後跟了上去。
“你就不能分擔一些麼?這麼多東西,我也覺得很重。”跟在她後麵走,看著她裹在狐裘大氅裏也依舊很纖細的身影,一邊笑道。
“你少胡說八道,你把我拎起來都輕而易舉,會拿不動這點東西?趕緊走,不然小心我翻臉。在這個地方殺一個人,永遠也找不到屍體。”語氣惡狠狠地,盡情將心裏的不快噴發了出來。這幾天這人便無盡生疏,好像害怕她再占便宜似得。這會兒居然連拿沉重的東西都不想自己拿,還要分給她。
環顧了一下四周,還真是個殺人毀屍的好地方,幾十裏不見人煙。
“細數你最近對我所犯下的罪行,咬我,試圖攻擊我,最後又輕薄我。每一條數起來,都是不可饒恕的大罪。這會兒又威脅我,要將我拋屍於此,我現在就應該將你捆起來。你若不知悔改,就將你就地解決。”元昶琋慢悠悠的說著,聲音好聽歸好聽,但又充滿了威脅。
武慕秋哼了一聲,“好啊,將我就地解決了吧。這個地方,我熟悉的很。若是我將你丟在這裏,你根本就回不去。不信的話,咱們就試試。”她轉過身來,用一種殺機重重的眼神兒看著他。她腳邊便是向下的陡坡,而且也不知有多深,因為白雪太刺眼了。
但,在這個地方到處堅硬,常年積累的雪都有殺人的能力,更別說如果掉下去會如何。
元昶琋卻笑容依舊,走到她麵前,他放下手裏的袋子,然後緩緩地抓住武慕秋的手。
這是這幾天來他第一次又對她動手,武慕秋皺起眉頭,並不是很樂意。
然而,元昶琋卻不管她是否樂意,握住了她的手,另一手忽然抖出一條繩子來。
快速的捆綁在她的手腕兒上,然後另一頭又捆在了自己的手腕上,這樣兩個人就纏在一起了。
對於這種『操』作,武慕秋睜大了眼睛,眼見著自己的手和他捆在了一起,她高舉起手來,“這是什麼意思?”
“預防你會對我下手,所以,我們還是捆綁在一起較為安全。”提起地上的袋子,他抓住她仍舊舉起的手,確保她不會對自己使壞。
武慕秋則不眨眼的盯著他,他的手很熱,反倒襯托自己的手很涼,使得她也不由得反握住他的手。但下一刻又覺得不妥,就又鬆開了。
元昶琋眉目含笑,看著她紅起來的臉,他終是笑出聲。
“這幾日也不理會我,與你說話也有一句沒一句的,你是在懺悔自己之前所做之事,還是在害羞?”示意她往前走,他一邊說道。
“明明是你不理我好不好?一副不相幹人等都離我遠點兒的樣子。你這會兒倒是真會反咬,惡人先告狀。”神經病,明明是他不正常好不好。
“這麼說,你是因為我不理你所以才不理我的?”元昶琋接著問。
“你不理我我還要上趕著麼?我又不是沒臉皮。”簡直廢話嘛。
“那我現在理你,你可否理我?”抓緊她的手往後拽了一下,致使在前走的武慕秋身體晃了晃。
沒回頭,她一直盯著前頭,莫名其妙的抿嘴,之後才發覺自己居然因為他一句話忽然就高興了。
趕緊拉平了嘴角,不由得鄙視自己,簡直是被美『色』糊了心,不能信他的鬼話。
“不理我麼?好吧,你不理我,那我也理你,反正又不吃虧。”又扯了她一下,這回施力較大,直接將她扯到了自己身前,直接撞在了他身上。
武慕秋哼了一聲,甩了一下他的手,卻沒甩開。
“隨你,你臉皮厚,我也沒辦法。反正姐姐現在沒心情理你,別和我說話。”哼了一聲,她翻著眼睛朝別處看,用力的將自己的嘴角拉平,不許笑。
元昶琋輕笑,都能聽得出她上揚的語調藏著隱隱的得意,這個家夥,在他麵前一如既往的通透,藏不住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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