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不可平(一)(3 / 3)

公冶崢想了想,“東方不敗是誰?你又新認識了漂亮的男人?”

“少廢話。你偷偷的混入我大魏皇宮想做什麼?你西棠都如此示弱不惜用公主聯姻,你如今居然又來了這一出,我看你是根本就沒想與大魏緩和關係。”他真的很奇怪,而且明顯越來越奇怪了,十幾年前好像還沒達到這種程度,如今瞧著好像都變『性』了似得。

公冶崢不是很愉快,“我隻是想來看看你。你不是說要與我永不相見麼?但我覺得,這事兒也不應當由你來說了算。我們可以從今日之後再說,永不相見之事,不過要由我來說。”

無語,秦梔身體向後直接坐在了圍廊的欄杆上,捏著手裏的步搖晃了晃,她驀地歎口氣,“說實在的,我一直都覺得這東西應該是女人專屬。不過,今天我才發現,戴首飾也是看臉的,你戴著挺好看的。”一種別樣的美,明明知道他是個男的,可還是覺得好看。

一聽這話,公冶崢就笑了,無比驕傲,“那是自然。聽說元極這幾年也顯出老態,你就沒覺得整日看他幾欲作嘔麼?”

“不說元極壞話你會死是麼?”快速的給了他一腳,秦梔覺得這樣才爽。

公冶崢沒躲過,硬生生的挨了她一腳,發出一聲痛呼來,“你是真想把其他人引過來?告訴你,你也會被扣上私會西棠男人的帽子。”

“沒時間和你說廢話,你偷偷的跑進我大魏來就已經有宣戰的意味了。如今又偽裝成你女兒偷偷的潛入我大魏皇宮來,實在想不到你還會有什麼好意。大魏與西棠近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完全是你們的過錯,做了那麼多殺人越貨的事情,無非就是為了一點點錢財而已。你們西棠人倒也真是奇怪,幾十年如一日的眼界狹窄,讓人費解。你說你是特意來見我的,我不信。你想見皇上麼?還是說,你打算刺殺誰?不過隻你一人進來實在很蠢。”秦梔搖搖頭,十幾年沒見,她對他也不覺得陌生。其實她一直都想看看他過得怎麼樣,但從未在元極麵前說過,因為說了他必然生氣。

“那不是我女兒,我哪兒來的女兒。”公冶崢歪頭看著她,一邊道。

眨了眨眼睛,秦梔深吸口氣,“天機甲打探來的消息一般不會出錯,那應該就是你女兒啊。她的母親是你的貼身侍女,你酒後失德,把人家給玷汙了,又生了孩子。難道,這事兒是假的?”

“哪個王八蛋瞎傳的?肯定是你那元世子造謠。我看起來就是那麼貪戀床上之事的男人麼?”公冶崢簡直覺得不可理喻,定然是元極造謠。

他根本就不覺得男女在床上那點事兒有多吸引人,甚至了無生趣,俗人喜愛,甚至沉浸其中不能自拔,簡直就是下半身決定腦子,都會死的很快的。

秦梔也皺眉,“好吧,是我高看你了。我兒子都學會拱白菜了,你還是什麼都不懂。”

“不懂?我是不屑,不是不懂。”公冶崢皺眉,他很不喜歡她的用詞,說的極其難聽,又無法反駁。

秦梔無言,冷冷的嗬嗬了一聲,“這麼說,你現在沒有一個親生的孩子了?那幾個皇子我倒是知道,是你們大越族公冶氏內部推選出來的,可能是有平衡大越族和神氏的原因在,所以你才如此為之。我還以為這個公主是你親生的,弄了半天也不是你的。你打算一直都這樣下去?不傳宗接代了?”看他不屑的樣子,看來真的是沒興趣。『性』冷淡的人也很多,但他應該不隻是『性』冷淡,可能更多的是心理陰影吧,被他母親影響的。

“你還關心這個?”上下審視她,公冶崢覺得她現在這個樣子特別好笑。明明說此生不見吧,但卻一直都在關心他。

“不是關心,隨口問問罷了。你若沒有別的目的,那就盡快出宮吧。不然的話,我真的要叫人過來了,那時你就慘了。”這是皇宮,豈容他放肆。他真的是肆無忌憚,十幾年過去了,還是一樣。

“我就是想看看你十幾年之後變成什麼模樣了,一直沒見到你,不過你的行蹤我還是了解的。和元極山南海北的瀟灑,倒是開心。”站起身,公冶崢走到她身邊,和她一樣坐在了圍欄的欄杆上。

“你是跟蹤狂麼?這麼多年一直都在派人跟蹤我。”秦梔歪頭看著他,對他很無言。

“你不是也一直在關注我?我們彼此彼此。你現在有沒有一點後悔?後悔跟了元極那個醜八怪。”公冶崢朝著她的方向歪頭,一邊問道。

他是帶著一些期冀的,盡管知道她的答案一定不是他想聽的。

“我倒是蠻後悔認識你的。”秦梔看著他,臉上被化了一些紅疹,這麼近距離的看,真是滑稽,像小醜似得。

公冶崢笑笑,“那看來過幾年我還得再出現在你麵前一次,免得你把我忘了。”

“真是拿你沒辦法,像你這麼討厭又不自知的人,這世上是唯一的一個。說真的,我覺得你若是死的太早了,這世界可能會變得特別沒意思。”秦梔發自內心,他是這世上唯一的奇葩,而且是這輩子都不會改變的奇葩。她研究過那麼多的人,也很容易看透某些人,但他是唯一一個不行的。

“你放心,我肯定會活的比元極長。等他死了,你若覺得無聊可以來找我。看我如何青春永駐,你要記得自慚形穢哦。”公冶崢邊說邊笑,歪頭看著她笑的無奈的樣子,他心頭一角的瘀滯也忽然之間融化開了。

如今看來,他們也不算隔著山海,最起碼,他在惦記她的同時,她也在惦記他。

無言,秦梔笑的無奈,“隨你怎麼說,你自我感覺良好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這個還給你,戴在頭上挺美的,很適合你。你可以考慮以後多做一些這樣中『性』的打扮,具有十分驚人的效果。”並不陰柔,很神奇。

公冶崢笑起來,抬起手,他『摸』了『摸』武慕秋的頭發,“我一直在想,你當年跟我說永不再見是不是真心實意的。但來了大魏,我覺得若是不見你的話,還真是白來一趟。不過,事實證明,我沒有白來。”

秦梔微微垂眸,隨後抓住他的手腕拿開他的手,卻瞥見他手指上的那枚戒指,他還一直戴著。

“永不相見是真的,你完全是在破壞當初的約定。不過在這個地方我也不能將你如何,否則大魏和西棠將永無寧日。”秦梔是從大局出發,他今日出現在這兒的事兒決不能被他人發現。否則的話,兩國真的很可能陷入僵局之中。

當年的戰爭是如何平息的她記得很清楚,戰爭也不是她所喜歡的,和平多好啊,隻有野心家才喜歡戰爭。而很明顯,公冶崢不是個野心家,他的內心裏永遠都有一塊很幼稚,並且這輩子都改不掉了。

歪頭看著她,公冶崢笑容依舊,他看起來好像還是當年的模樣,憨癡一般。

瞧他笑的那個樣子,秦梔就覺得根本沒力氣和他再說什麼了。

甩掉他的手,她長長的舒口氣,“走吧,現在就出宮,然後立即離開帝都。你以為你的行蹤沒人知道,但你錯了,你必然已『露』出了馬腳來。被元極發現了,你就死定了。”這是真的,並非她嚇唬他。

公冶崢卻穩坐在圍欄上不動彈,看著她,他依舊笑眯眯。

秦梔從圍欄上下來,轉身麵對他,卻眼睛一瞥,瞧見樹林裏有人在往這邊看。

她麵『色』不由一變,公冶崢也在同時瞧見了她的臉『色』,轉頭看過去,他笑的更誇張,“唉,你我私會被人發現了,怎麼辦?這回你渾身長滿嘴也說不清楚嘍!”被元極知道了更好,氣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