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怪教父弱,這就算是換墨鷹來了,他挨這一腳,也得翻車,是個人他都得翻車!
隻不過教父有些奇怪,明明白安之前還未完全康複,連出行都要坐輪椅,怎麼突然之間就雄起了?能踹人不說,還能蕩著吊繩過來了?
嗯,顧梟寒也奇怪。
聽到聲響的顧梟寒連忙翻身出來看。
白安踢開教父手中掉落的機槍,抬著手槍對準著教父的頭,望著顧梟寒,扔了一粒耳麥給他,無語地說道:“你不會以為,一個林哥就真的能控製住我吧?”
耳麥裏傳來林山瑟瑟發抖的聲音:“對,對對對不起顧,顧先生,小白那兔崽子她!”
“林哥,我還在線,正在跟你激情連麥呢。”白安“友好”地提醒林山,別罵得太難聽,自個兒也聽著呢。
“顧少,你們得趕緊走,這船真要沉了!”餘之卿急忙插了句話。
顧梟寒無奈地看著白安,叉著腰歎氣,笑著搖了搖頭,他真是拿白安一點辦法也沒有,你看看她,淘氣成什麼樣子?
白安挑了下下巴,對著NH0209的方向:“別歎氣了,要收拾我你也回家了再收拾,趕緊拿了走人。”
顧梟寒正準備轉身去拿試管,門口舉槍的墨鷹低沉地喊了一聲:“別動!”
這就很尷尬了。
處於死角位置的墨鷹可以一梭子子彈把他們都幹死,外麵的人卻打不到他。
頂尖的雇傭兵就這點不好,太狡猾了。
“舉起手。”墨鷹的槍口對著白安。
白安轉身看著他,剛想說什麼,墨鷹在她之前開口:“放下槍,舉起手。”
白安非常不合時宜地翻了個大白眼。
“你是不是腦子有病啊你!”白安忍不住破口大罵,“這是個什麼玩意兒你還沒有看清嗎?你非得跟他一條道走到黑才滿意?”
墨鷹定定地看著白安,緊繃著臉色:“我隻要教父,別的隨便你們拿走。”
“你知道我不可能放過他。”白安說。
“白安,你不要逼我。”
白安看著墨鷹的眼睛,一方麵她能理解墨鷹對SEVEN這個地方的歸宿感,對教父的忠誠,一方麵她又覺得墨鷹真的是個無藥可救的大傻逼。
但眼下的情況下,她沒有辦法在墨鷹眼皮底下對教父怎麼樣。
信不信,她還未能扣動扳機,墨鷹的子彈已經擊穿她的眉心?
在這一點上,白安從來不懷疑墨鷹的能力。
她絕不會認為,因為墨鷹愛她,於是墨鷹就不舍得開槍,他已經退讓了很多步,這一步他不會退的。
她不怪墨鷹,她隻覺得墨鷹是個臭傻逼。
不得已,白安緩慢地放下槍。
但顧梟寒的驚恐萬分的尖叫聲讓白安心神俱震,一直胸有成竹,遊刃有餘的顧梟寒在這一刻好像遇到了什麼極為令他恐懼的事情,所以他的聲音都幾近撕裂。他撕心裂肺地喊著:“白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