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夭夭將帽衫往下壓了壓,留下一群還在愣神的眾人出了會議室。
與此同時,負責監考的主考官也與人叮囑了幾句,悄無聲息地上了天台。
初冬的冷空氣已經席卷了洛城,冷風似挾裹著利刃,刮得空氣都時不時發出嗚咽的聲音。
沈夭夭站在天台上,單手插在褲兜裏,右腿隨意地屈著,很隨性很狂妄地立於天地之間。
風卷起她的衣衫獵獵作響,本就疏冷的眉眼在冬日裏越發冷冽,眼尾的血紅似染了血一般,若邪且妖。
主考官再不複剛才在考場的沉穩威嚴,恭敬的態度下隱藏著激動,他快步走到沈夭夭麵前,微躬身,“沒想到,居然能在這裏見到您。”
沈夭夭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嗯。”
“我還以為您不會單獨見我,可是有什麼事情?”
“你在這裏見到我的事情,有告訴其他人嗎?”
主考官一怔,隨即搖頭,“沒有得到您的準許,我不敢。”
他說得是實話,剛才在考場上看到這位大佬,他的目光甚至都不敢多停留一秒。
沈夭夭目光在他身上掃了一下,就確認告訴那家夥的人不是他。
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去忙吧。”
冷風愈演愈烈,似一把鉤子將沈夭夭的帽衫刮了下來。
那張人間絕色的臉暴露在空氣裏。
主考官心一悸,連忙低下了頭。
*
“砰——”
顧丹生一把推開實驗室的門,“景爺?咦,人呢?”
“找我幹什麼?”
低沉的聲音從後麵傳來。
顧丹生原地嚇得一蹦。
“沒什麼,這不是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了嗎,文物局的頭兒說想請您吃飯。”
“沒空。”
“哦……”顧丹生不意外,不是誰的臉景爺都賞的。
“景爺你剛才去哪了?”他想起來問了一句。
景爺這幾天吃住都在實驗室,幾乎不出門。
怎麼剛才像是外麵回來?
“去打了個電話。”景禦擠了洗手液洗手,用水衝淨之後又開始伏案工作。
顧丹生覺得沒勁,發消息給高雪旁敲側擊地問問大小姐比賽進展。
【GU:怎麼樣,你們學校贏了嗎?】
高雪大概沒拿著手機,過了一會兒才回:
【還沒呢,我剛才去看八卦了。】
【GU:什麼八卦?】
【GX:聖哲你知道吧?就那個牛X哄哄的聖哲學院,居然汙蔑我朋友作弊,結果被查了出來,通報批評了,估計馬上就要遣返回國。】
【GU:這麼刺激?】
【GX:刺激還在後麵呢,我聽說聖哲的那個人被查出來後,梅兮大學的人就取消她的錄取資格了,真是報應。】
梅兮大學?
世界頂級首府那麼閑,一個這麼小的比賽都關注,還能如此及時如此高效地取消學生的錄取資格?
不知道怎麼的,他想起剛才景爺說去打了個電話。
他隨即搖搖頭,應該不可能。
可是那是大小姐啊!
不對,就算是大小姐也不可能,景爺又沒辦法馬上知道大小姐遇到事了。
顧丹生想了想,繼續打字:
【GU:現在怎麼樣?比賽結果出來了嗎?】
【GX:應該快了,我去看看,待會兒告訴你。】
【GU:好的呀~】
【GU:眼巴巴.jpg】
……
半個小時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