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章金愈:我不知道如何才能靠近她
這茶是金海從老蔣那裏順過來的,磨了好久呢。
平時自己都舍不得多喝兩口,就這樣被他當水灌了。
氣得吹胡子瞪眼,“我給了建議你聽嗎?”
“聽不聽的再。”金愈往榻榻米上一倒,手肘在後撐著身子,清秀的麵上有幾分桀驁,“你你的。”
金海瞪了他幾眼,越發確定這個老來子生來就是磨他的,“你都不聽,我了幹什麼?你不是向來主張自己做主就絕不後悔原則?怎麼想起問我的建議了?”
他毫不留情地戳穿他。
“怎麼,一邊是沈夭夭,一邊是你喜歡的花花草草,你就做不了決定?”
金愈皺了下眉,他不樂意聽到老頭將花草和沈夭夭比,都是他喜歡的,沒有必要非得比個高下。
但是現在他卻必須要做個選擇。
過了會兒,他搖頭,肯定地:“我不是決定要不要放棄沈夭夭,而是我不知道哪一種能夠讓我更靠近她。”
他不知道這種意義上的遠近是否有用,就像她能夠在化學比賽上拿到第一,去聖哲做交換生,而他就隻能等在原地,甚至連發條消息都怕打擾她。
他怕去了醫大還是這樣。
金海還是第一次在兒子身上看到這樣的神情,仿佛驕陽蒙上了烏雲,也擋住了那無能為力的絕望,世人不知,隻覺得壓抑。
金海將手中的書放下,語重心長地道:“你年紀,不知道那位太子爺的厲害,他看中的人,沒誰能逃得掉的。”
金愈皺了下眉,又閉上眼,緩緩吐出一口氣。
試圖將晚上看到的沈夭夭任由男人揉後腦勺的一幕從腦海中移除。
他不是情感白,他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但他不甘心。
可他除了不甘心,似乎什麼也做不了。
怎麼辦呢?
他好難受。
……
………
京城。
醫大校長室。
龔慈將近幾個月來的相關實驗報告做了批複,期間接了個電話,掛斷後將助理喊了進來。
這個助理是他私人請的,他每年都有幾台手術,還要去做醫療援助,一個人忙不過來。
助理姓柯,跟了他十多年,漸漸地生活上的瑣事也由他負責。
聽到龔慈喊他,助理推門進來,“龔校長?”
“景家今晚宴請各大院係的人?”龔慈問。
他很確定沒有接到任何邀請。
醫大是京城學府之首,景家若是要邀請,沒有理由不邀請他。
柯助理翻了下行程表,抬頭:“我這裏確定沒有遺漏,我去問問。”
龔慈點了點頭。
柯助理辦事效率很高,三分鍾後就再次進來,將景家的電子邀請含發到了龔慈手機上。
簡單地:“景家那邊的人以為您還在外地,所以沒有聯係您,但我聽那邊的語氣,似乎很意外您會主動詢問起這件事,或許不是不知道您回來,隻是擔心請不動您。”
以景家的地位,要想查一個校長的行蹤簡直易如反掌。
而龔慈擔著最高學府的校長職責,近年來卻常年不在京城,無數權貴宴席相邀也從未出席。
隻有多年前剛上任時赴了趟景家的宴。
如今,還是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