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娛的邢總訥訥地將手機放下。
坐在她對麵的白輕青下巴微抬,神情倨傲,“怎麼樣,我就說了安特助肯定會給我安排資源的吧?”
刑總見她這副姿態,到嘴的話轉了個彎兒,沒忍住問:“哎,其實我一直想問,安特助為什麼要給你安排資源?”
刑總是一個月前突然接到上麵的郵件,說是讓將公司的大部分資源砸給白輕青。
不僅替她洗了之前的黑料,連好幾個重金投資的劇本也都給她了。
要說這白輕青的長相屬於小女人那一卦,嬌柔無骨,總體來說是好看的,但這樣的長相放在娛樂圈不說一抓一大把,但也沒什麼特色。
刑總是真不明白,憑什麼?
“刑總,安特助是什麼人?”
白輕青今天畫了個桃花妝,穿著短T百褶裙,細腰大長腿顯露無疑,她反手看了看新做的指甲。
狐狸眼微微挑起,透過指縫裏瞧人,語氣嗲的很。
刑總靠在辦公椅裏,雙手交握,沒什麼動容地說:“景氏集團景總的特助,京城無人不知。”
白輕青將手肘撐在扶手上,下巴輕輕打著手背,笑,“所以咯,安特助給我撥資源,那當然是因為景總的吩咐了。”
“這樣啊!”刑總配合地點點頭。
“當然,”白輕青傲嬌地應了一聲,“他說我什麼時候可以去《劇本》呀?”
“你去不了了。”刑總笑眯眯地看著她。
“什麼——”
白輕青狐狸眼驟然睜大,一副你在開什麼國際玩笑。
“你不讓我去?你敢違抗安特助的意思?你是不是不想幹了?!”
“嗬,不讓你去是不是我的意思你自己問問安特助不就行了?你該不會沒有安特助的聯係方式吧?”
對於白輕青這種以為背靠資本就目中無人的女藝人,刑總見得多了。
他已經不止一次收到同公司藝人的投訴,說這位白輕青耍大牌,背地裏使絆子,發通稿拉踩。
要不是顧忌著她背後的資本是景氏,白輕青這種藝人他早就雪藏了。
這下好了。
就算用不著他出手。
沒有了資本靠山的白輕青不得被她那些得罪過的藝人撕得連渣不剩,他都不姓刑。
趁你病要你命,才是這個圈子裏的常態。
白輕青意識到刑總不可能拿這種事開玩笑後,整個人就慌了。
“不…不可能。”白輕青胸膛激烈起伏,猛地站了起來,“這不可能,你騙我——”
“我是不是騙你,你可以親自問問。”
刑總依舊是那句話,笑眯眯的,親自兩個字咬得很重。
“你——”白輕青攥緊包,虛張聲勢地喊道:“問就問,你…你等著吧你!”
白輕青踩著細高跟疾行離去,將辦公室的門摔得震天響。
刑總撇了下嘴,圈子裏起起落落他見多了,他不信白輕青這種人能走得遠,所以並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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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輕青直接坐電梯回到自己車上,助理雯雯在旁邊小心翼翼地看著她臉色,欲言又止。
“啊——”
“氣死我了——”
白輕青將車上擺放的玩具全都扔了,還不解氣,桃花妝麵都掩不住麵容的扭曲。
雯雯嚇了一跳,忙讓司機開車。
星娛門口常有狗仔蹲守,要是被拍到不得了。
“輕青姐,你先別著急,說不定安特助並不知道這件事,我們——”
“對。”白輕青接話下去,肯定地說:“那個刑的早就看我不順眼了,一直嫉恨著我搶了他藝人的資源,說不定那個安特助已經同意我去《劇本》了,結果他故意瞞著,目的就是為了把這個資源給他的藝人。”
雯雯看起來比白輕青還慌,“那怎麼辦,我們確實沒有安特助的電話,如果刑總故意瞞著,那我們能怎麼辦?”
如果安特助真的不管她們了,那之前那些得罪過的藝人絕對不會放過她們的。
這件事一定不能是真的。
一定不能。
“明天晚上不是有宴會嗎?景氏舉辦的慈善晚宴,景總一定會出席的,到時候我們去找安特助,讓他帶我們去見景總一麵,好好給那個姓刑的一個教訓。”
“對,要是景總知道這件事,一定不會不管輕青姐的。”
“那是當然。”
白輕青自我安慰了一通,心情好了不少,吩咐道:“現在你先幫我想辦法定一套禮服,一定要豔壓群芳的那種,快去。”
“是是,我馬上去聯係品牌方,輕青姐放心。”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