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劇情前後連貫,沈夭夭要求節目組拍攝時隻拍她的手就行。
景夏麗在她的對麵,見她拿筆動作的還一怔,隨即撇嘴:裝得還挺像。
她畫的是之前臨摹的那副桃圖,是那天在老師家裏吃飯時看到的一副畫,用色大膽,筆墨酣飽,線條流暢,栩栩如生。
一見便為之驚豔。
雖然不及之前在家裏準備的那副,但因為畫過一次,她自認還是比較滿意。
況且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畫好一幅畫,就目前畫協的水平來說,她也是在中上的水平。
而她甚至還沒畢業,上升空間無限。
她一收筆,就按照劇本裏的台詞說了一句,“我已經畫完......”
結果一看對麵,沈夭夭已經喝起了奶茶,神態悠閑得不行。
景夏麗:“.......”
她怎麼回事?
居然比她還快?
亂畫的吧?
“景小姐,該說台詞了。”副導在旁邊輕聲提醒。
景夏麗隻好收回目光,因為本身就帶著對沈夭夭的嫉恨,倒也演得還過得去。
胡陽光就讓人將鏡頭切到了兩人的畫上。
負責考核的何導被請來臨時客串評委。
他首先看的是景夏麗的畫,神情十分滿意地點頭,“畫得真不錯,水平猶在我前兩天看的那些畫展之上。”
這畫是何導自己加的。
真心話。
景夏麗的畫確實不錯,畢竟是畫協會長的徒弟。
當然有幾分真實水平。
隻不過她遇到的是沈夭夭。
當鏡頭切向沈夭夭的那幅畫時,全場倒吸了一口涼氣。
聞訊趕來,聽說這邊在比賽的原屺和霍岐鳳過來,正好看到了這一幕。
霍岐鳳目光驚詫地看著那幅畫,喃喃道:“乖乖,節目組這麼有錢?”
“什麼?”原屺沒明白。
霍岐鳳咽了口口水,聲音都抖了,“這幅畫在美術研究所掛著呢,大廳裏最中央的那一幅,節目組居然能把它借過來?”
原屺確實不知道美術研究所的事。
他看向一旁喝奶茶的沈夭夭,節目組有沒有這個本事他不知道,但是大神有這個本事,他很清楚。
他正要走過去,聽見那邊化妝師匆匆走過來,低聲說了什麼。
他聽了會兒,眸色漸冷。
冷聲:“你受傷了?”
經過了一天,化妝品多少有些暗沉下去,露出她原本的膚色,傷口就有些明顯。
化妝師剛才過來就是給沈夭夭補妝的。
沒想到原屺剛好在這裏。
化妝師還記得沈夭夭的叮囑,一時有些不知該怎麼辦才好。
“我...這個...那什麼......”
“你先去忙別的吧。”沈夭夭說。
化妝師如蒙大赦,“好咧。”
沈夭夭將奶茶放下,抬眼看著原屺,“沒什麼事,不用擔心。”
原屺沒有說話。
他很生氣,也很心疼。
“剛才收到消息說京城戒嚴,各大出入口嚴密排查,尤其是通往國際的那條線。”原屺情緒起伏大了些,“你的傷口跟這有關嗎?”
不等沈夭夭開口,原屺又說:“他居然會讓你受傷,你確定他是正確的人嗎?”
“我是不是正確的人就不勞原先生費心了。”一道低沉悅耳的嗓音傳過來。
原屺一怔。
沈夭夭意外地看過去,正好景禦那雙深邃的眸子對上。
她有些恍惚,想起昨晚他緊緊抱著她時的聲音,“以後有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