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秀了。
短短兩分鍾,速寫得跟照片一樣。
還有這驚人的記憶力。
秀到人頭皮發麻。
顧家眾人此刻隻有一個念頭,千萬別犯罪,如果真的萬不得已要犯罪,也千萬別讓這個女生見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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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丹生看著牆上栩栩如生的人物畫像,覺得眼生。
反倒是顧家眾人那邊有些動靜。
“這個男人我怎麼好像在家裏見過?”
“我也好像見過,但是想不起來叫什麼名字了。”
“這人跟老爺子的病莫非有什麼關係?”
顧音書聽到這裏麵色一變,“管家,管家在哪裏?”
顧宅裏的所有人員調動安排都由管家負責。
如果這個男人曾在顧宅出現過,那麼管家一定知情。
管家被匆匆喊進來,驚魂不定,說話不太利索,好半天才說了個日期,於是眾人又匆匆忙忙跑去調監控。
唯有景禦,他的目光落在人物畫像的服飾上,衣領很特別,像是袍子。
再結合剛才沈夭夭說的話,心裏對這個人的身份已經猜到了七七八八。
看來,這件事遠沒有表麵看起來這麼簡單。
他的目光再次落到沈夭夭身上。
深色的外套顯然在她身上有些過大了。
露出一節筆直修長白皙的小腿。
清冷的麵容因專注而過分迷人。
她的麵色有些蒼白,在血色的襯托下,顯得病態。
離得近了,似能看見那些細小的青色血管。
景禦的腦子不受控地想起在洛城時,她是不是也是這樣認真地看著自己。
總覺得是不是遺忘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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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出去等我。”沈夭夭紮完一根針,頭略微偏了偏。
她還需要確認最後一件事,不太方便有人在場。
景禦收回思緒,麵上不顯什麼,對著她的眼神挑了下眉,人卻沒動。
過了會兒,嗓音低低地問,“這針,有沒有讓人暫時失憶的功能?”
沈夭夭眨了下眼,“沒有。”
景禦看著她。
心下似被羽毛輕輕撫過,有些癢,又覺得有趣。
某個小妖怪大概連自己也沒發覺,每次她說假話時,眼睫總是會先眨兩下。
他抬手刮了下她的鼻尖,眼神寵溺。
“好。”
她說沒有,那就沒有。
他轉過身,往外走。
顧丹生猶豫了下,也跟了上去。
不等他開口。
顧音書已經搶先他一步,“景爺,請留步。”
她深吸了口氣,誠懇道:“景爺,今天的事,麻煩了。”
景禦回頭,他知道顧音書,京城裏的一級律師。
當一個人在某個行業裏做到頂尖時,那麼那個行業的準則將以她為標準。
因此,許多企業奉她為神。
不求,在公司查到某些東西時能請得動顧音書,隻求,顧音書不要出手。
否則,必死。
早先年,景氏集團也曾請顧音書打過一場官司,贏得很漂亮。
景琬曾跟他大肆誇讚過這個人。
但現在,以及一級律師的形象更為立體了些。
最為突出的那點,她是沈夭夭的朋友。
景禦看著她,沒接話。
顧丹生頓時心裏有點發怵。
今天的事雖說是顧二叔惹出來的,可也沾了個顧字。
景爺若是遷怒,也是理所應當。
從情理上講,他是站在景爺這邊的。
但從血緣關係上來上,顧音書是他小姑。
所以無論如何,他也不能坐視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