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水一事,以施陣最難。
也最易遭反噬。
若是貧窮之人皆靠施陣聚財,命苦之人皆靠施陣斂福,那豈不是亂了天道,自然必遭反噬。
但自古不缺劍走偏鋒之人。
風水門中曾有一人,為了一己私欲鋌而走險,以血肉為祭,妄圖長生,最後死無全屍,子孫後代皆死於非命。
所以施陣一事被祖師爺嚴令禁止。
到現在,懂施陣來得利的人已經少之又少,至少在李大師這裏,那些懂施陣的人斷然不會做出這種事來。
“怎麼會?”
李大師震驚。
那個弟子的身家他讓人調查過的,有父有母,工薪家庭,不是個頂聽話的學生,偶爾也會跟父母爭吵,讀書時也曾逃過課,是個有血有肉十分真實的男孩。
他居然會施陣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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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禦動作不緊不慢地倒了杯茶,修長有力的指尖輕握住杯沿,點了點。
與李大師的慌亂震驚相比,過於雲淡風輕。
“事已至此,李大師打算如何做?”嗓音低沉。
李大師渾身一震。
一股酥冷從心口傳遍全身。
他突然就明白了。
原本這才是太子爺將他請來特執處真正目的。
再結合剛才太子爺的問話。
他冒出一個大膽而瘋狂的想法。
“敢問景爺,可是有人被陣法波及,亦或者是有人直接被施以陣法,”
李大師被自己的想法驚道,可能夠讓京城太子爺親自出馬的人,他想不到第二個。
“那人,是誰?”
景禦緩緩抬眼,深邃的眸子疏冷,“李大師如何做難道還會因人而異?”
李大師深吸了口氣,沉聲回:“是。”
如果是傷及大小姐。
他,也會不擇手段,不計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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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區的獨棟別墅外。
景夏麗從車上下來,一眼就看到了車庫裏停著的賓利。
她揚眉,問身邊傭人,“我爸回來了?”
“是。”傭人笑著回,“夏麗小姐,老爺在書房。”
“行,我去找他。”
景夏麗上樓時與一個素袍男子擦肩而過,她疑惑地看了那人一眼,對方似乎是知道她的身份,衝著她微微頷首,就大步離開了。
緊接著車聲響起,景夏麗到窗邊看了眼,男人竟然是乘坐著她父親的賓利離開的。
她努了努嘴,若有所思。
“怎麼不進來?”書房裏傳出來一聲渾厚聲音。
景夏麗撇撇嘴,隨即惦著腳跑了進去。
“爸,你什麼時候回來的?也不告訴我。”景夏麗上前去挽著景大愈的手,將頭靠在景大愈的肩膀上。
“爸,我好想你。”
她自小沒了媽,景大愈給了她足夠的愛。
所以她並不覺得自己缺什麼。
景大愈以前工作忙的時候她就去景家老宅,和景老在一起,作為景家唯一的孫子輩,她擁有的比失去的更多。
景大愈是疼自己的這個女兒的。
他拍了拍景夏麗的腦袋,“上午回來的,我讓人做了你愛吃的菜,陪爸下去吃個飯?”
“好呀!”
景夏麗直起身,餘光瞥見桌上的紙張,皺著眉拿了過來,“醫大新生沈夭夭醫術出神入化?!!”
景夏麗目瞪口呆,“爸,你不會想要請她給你看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