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喝口薑湯吧。”白舉著保溫杯。
風雨交加,傘下無幹處。
沈夭夭已經離開標記出來的安全區域七公裏,渾身上下已經都被淋透了。
聞言,她連頭都沒抬,隨手將保溫杯推開。
距離事發,已經過去四個小時。
仍毫無線索。
右側,綠穿著雨衣急匆匆過來,“大小姐,老爺子的電話。”
景禦出事的消息已經全麵封鎖,但景老那邊是瞞不過去的。
沈夭夭接過電話,還沒出聲,景老已經先開口,“小夭,先顧好你自己。”
沈夭夭不停的腳步,微頓。
景老繼續說道:“那小子,絕對不會舍得拋下你走的,你別擔心。”
“我聯係了海部的人過來協助你,有什麼事讓底下的人去做。”
沈夭夭抿著唇角,半晌後才說了個:“好。”
白在身後鬆了一大口氣。
等景老那邊掛斷電話,他忙將保溫杯遞過去,“大小姐,您喝一口。”
沈夭夭看了他一眼,沉默地看著薑湯,很輕地說了句,“我能感覺到他很冷。”
“什麼?”白沒聽清。
或者說聽清了也沒敢懂。
沈夭夭將薑湯一飲而盡。
“讓負責人逐一彙報情況給我。”沈夭夭接過黑傘,轉身往帳篷走去。
綠揚聲應是。
白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跟上了沈夭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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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不讓我們進去?”聞果果的聲音在雨夜裏格外尖細,刺人的耳朵。
白幾乎是瞬間聽出了來人是誰。
他循聲看過去,看到了入口處被保衛攔下來的景夏麗和聞果果。
他皺眉,“大小姐,好像是夏麗和聞家小姐過來了。”
沈夭夭手執黑傘,目光未移去半分,露出白皙的下頜,在雨夜裏格外清冷。
“來就來了,要是想找人,給她們雨衣。”語氣更冷。
白吞咽幾下,隻得按照沈夭夭的意思去處理。
沈夭夭現在是現場身份最高的人,所以保衛對於沈夭夭的命令自然言聽計從。
甚至還速度極快地找了兩套雨衣出來。
放到了景夏麗和聞果果腳下。
景夏麗:“???”
聞果果:“???”
白看著兩人頷首,體貼地說:“所有人都在海麵上,暫時無法分配出其他人員,所以你們出發的時候佩戴好通訊器,量力而行,如果遇到突發事件及時在通訊器裏反應。”
景夏麗看了看塞到手裏的通訊器又看了看準備離開的白,不敢置信,“你…就這樣?”
聞果果更氣,“憑什麼她可以隨意出入?”
從聞果果的角度來說,在學校裏,沈夭夭大出風頭。
出了學校,她是景爺唯一親自帶在身邊的女人。
在她眼裏,沈夭夭就是仗著景禦上位的女人。
“憑什麼?”
白跟著重複了一句。
然後搖頭,“聞小姐,我想,聞先生應該不會想要與景氏為敵。”
聞果果瞳孔震裂,“為…為敵?”
就因為她說了沈夭夭,景氏就要與聞氏為敵?
她慌得扯了扯景夏麗的胳臂,“你…你聽到了沒有?他…你……”
“哎呀,”景夏麗一把將手扯回來,“你不是說要幫忙找人嗎?耽誤什麼時間。”
景夏麗跟看白癡一樣看了聞果果一眼,一副你自己沒搞清楚自己的定位的神情看著她,“走不走?不走我走了。”
聞果果:“………”
見景夏麗真的走得頭也不回,她摟了摟胳臂,連忙跟了上去,“等等我——”
站在不遠處,看著這一切的領導人,意外地看了沈夭夭離開的方向。
居然就這麼輕易地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