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夭夭在晚上的時候,又給景禦施了一次針。
外界的事,她一概沒管。
也沒人敢拿那些糟心的事去惡心她。
晚飯是白直接送進去的,趙慈柔給她煮的粥。
等吃完,她拿棉簽沾水給景禦唇上點了點。
“今晚,我陪你一起睡。”
剛收拾好東西準備離開的白腳下一個踉蹌,手裏的碗差點摔了。
“怎麼了,站都站不穩,你功力已經沒了?”綠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白看了他一眼,懶得搭理。
綠追著問,“今夜我們誰輪守?景爺那邊……”
“大小姐。”白打斷他說。
綠:“嗯?大小姐怎麼了?”
白看傻子似的看了他一眼,端著碗離開了。
綠看了看白,又回頭看了看緊閉的門,突然恍然大悟。
“這……不太好吧?”
他摸了摸鼻子,眼神裏分明裏有種莫名的激動,雖然他也不知道在激動什麼。
咳。
……
裏麵。
沈夭夭在景禦旁邊放了個枕頭,然後躺了上去。
側著身。
漆黑清亮的眼睛一瞬不眨地盯著他。
“景禦,你能聽見吧?”
“我感應到,你是可以聽見的。”
“嗯,那我陪你說說話吧!”
沈夭夭的指尖沿著他玉挺的鼻梁緩緩下滑,落在唇角,往裏戳了戳,很深的一個印子。
“我不知道該說點什麼。”沈夭夭也跟著扯了下嘴角,“電影裏的人怎麼就能有那麼多說的呢?”
“我想想,他們一般是會追憶吧?”
“第一次見麵,在雲城,唔,好像也不太準確,在峽穀?也不是,那一區實驗室?…….算了,不憶了。”
“說起來,你之前說什麼,你說你來雲城是因為任務,這個任務可真難,不僅得讓你每天早上送任務對象去上學,還得裝病賴在任務對象家裏,這至少得是個S級吧?”
畫風有點偏。
沈夭夭刮了下景禦的喉結。
眉目如畫的眉眼緊閉著,那雙深邃如深海的眸子不曾看著她。
沈夭夭看了他一瞬,才又繼續說道,“如果不是因為這個任務,我們,會見麵嗎?”
沈夭夭的手緩緩下移,停留在他的胸口,感受著他的心跳。
很輕地笑了一下,眉眼都彎了起來,“是啊,當然會。”
“那睡吧,我們。”
深冬來得悄無聲息,無暇顧及身後春風。
清晨時,白了一片。
景老安排好一切,趁著天將明,低調進了研究所。
徑直來到禁區前。
在外麵守了一夜的白和綠頓時整個人都精神了。
“你們在這裏幹什麼?”管家看了眼兩人身上的寒氣,扶著景老往後退了一步。
“呃,這個……”綠有點不太好意思。
“沒規矩。”管家皺眉,“怎麼回話的?”
綠看了看景老,又看了看裏麵。
表情實在是很為難。
倒是景老突然明白過來,出聲問道:“小夭…是不是在裏麵?”
綠:“......是,沈小姐她是為了方便照顧景爺,我和白也有在的,隻是看到下雪了,所以出來看看。”
白:“.......對。”
“行了行了。”景老嫌棄地皺眉,“你們身上的寒氣要是沒呆一晚上,會重成這樣?跟我有什麼好瞞的,既然他們還在睡,你另外給我安排個休息室,等小夭醒了我再過來。”
綠:“......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