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的一聲。
克洛森秀導播室,應湘湘差點沒把養顏茶噴出。彈幕一時激動如狂歡——“媽呀圍巾鎖了!”、“我想當皇後你卻隻給個情婦??!F!”、“巫衝鴨!法蘭西第一美人衝鴨!”、“衛哥,妙啊!給大佬遞大寶劍!”
彈幕中夾雜著風信子秀直男觀眾的一連串問號:“什麼圍巾?”
“衛時選手路子這麼野,資料不多啊……哦來了,因塔羅牌副本與流量練習生巫瑾組‘戀人牌’第一次上鏡,期間交流不超過兩句。後因克洛森秀強行組‘圍巾P’懷恨在心,於恐龍紀元淘汰賽中指使兩隻風神翼龍,將原本可衝擊冠軍的巫瑾選手強行虜走,巫、衛選手殊死搏鬥,以5、6相鄰兩名同歸於盡——這也能組P??”
台上,血鴿撿起話筒語氣如常點評:“非常有意思的策略。紫色卡牌的線索冗雜分散,比起按部就班‘解題’,挾持智囊型選手‘代考’並作利益交換才是最快速的通關方法。”
“當然,所有前提建立在衛時過硬的選手實力上——”
畫麵回閃,衛時開場跳傘大特裏亞農、兩時內霸道清場。最終留在特裏亞農的隊都和衛時隊存在服從、協議交易關係。
衛時幾乎掌握了整座宮殿所有藍、紫卡牌的動向,並在第一時間“暴力接手”了路易十四線索牌。
這位突然冒出的“王昭君式”A級練習生衛時,起初並不被多數選手重視,大眾印象還停留在“臉好”、“炒P”、“養龍”上,此時無疑讓不少練習生膽戰心驚。
屏幕正中,巫瑾被迫跟在衛時身後。
薇拉一臉揪心,一雙會話的眸子似乎下一秒就能冒出“巫麻麻不允許你為了副本做出這麼大犧牲嚶嚶嚶!”
楚楚在旁邊笑眯眯跟著:“兩位,我們的路易十四大王非常仁慈,想解鎖第一情婦蒙特利潘夫人並不困難,巫選手甚至不需要向國王貢獻美好的軀體!隻要出賣腦力就能……”
薇拉內心抓狂,這辣雞國王明明要的就是巫貢獻美好的……
她冷冰冰開口:“凡爾賽宮每張卡牌相互獨立,我想,我們的任務並不需要和國王糾葛。”
衛時無動於衷。
楚楚趕緊糾正:“香水架旁的資料有90%都在我們手上,不能‘糾葛’,我更傾向於這是一場交易。你們是買主,我們販賣的是關於‘蒙特利潘夫人’的信息。”
國王書房的大門砰的打開,兩本路易十四傳記放在桌上。
“放輕鬆,”楚楚給兩人發下羊皮紙:“隻是一場非常簡單的開卷考試。考題就寫在紙上,能解出多少,蒙特利潘的資料就換給你們多少。”
羊皮紙上畫了幾個歪歪斜斜的長方形,和散亂的部分年份。
“……”不僅薇拉,就連巫瑾也瞬間宕機。
衛時瞥了一眼楚楚:“這就是你抄的題目?”
楚楚立即諂媚:“雖然有微差距,但基本保留了原題的神韻。就這幾個數字,幾個矩形,大差不差!大差不差!”然後手一揮:“開始解題吧,各位。”
長桌一側,薇拉反複思索覺得不對:“我們要不要跑路?”
巫瑾艱難開口:“所有蒙特利潘夫人的線索都在這裏,離開大特裏亞農就是放棄解牌。沒事,我們做這個交易。”
薇拉再次恍惚看向那一群扭曲的幾何圖形:“這到底是個什麼??”
巫瑾掃了眼被大佬斂在手裏的卡牌,輕聲開口:“那是路易十四的牌麵線索。”
薇拉一愣。
“他們還沒把牌解出來,”巫瑾道:“從密碼箱拿出來的人物卡,至少有名諱、生卒年份,不該隻有路易十四畫像。最大可能,他們手裏那張紫卡隻是未通關的副本牌,牌麵線索就是這張幾何圖,他們占領特裏亞農宮,是為了挾持選手替他們解題。”
許久,薇拉輕輕動了動嘴唇:“用藍卡的任務書籍去換紫卡的線索……他們可真是穩賺不賠。”
巫瑾攤手:“我們別無選擇。”
夜幕終至,特裏亞農宮燭火初燃。紙筆相交莎莎作響,房門略開一條縫,深秋的夜風依稀飄入。
巫瑾已經將傳記翻了大半,羊皮紙上間或記下密密麻麻的年份、地點,旁邊還攤開一張法蘭西17世紀行政地圖,幾大戰役用雜亂線條標注。
薇拉靠在房間最遠處的軟塌上,腦袋上蓋著傳記,有巫瑾守著,早已睡的人事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