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張的審神者猛地就從被窩裏蹦了起來,特別是在發現時間已經不早了之後,整個人更是清醒的不能再清醒了。
“啊啊啊啊糟糕了!”她趕緊一邊整理自己一邊往外跑。
在審神者慌亂的這個時候,一期一振已經完成了初次出陣。趁著兄長去彌補昨了解本丸的不足,進一步的去了解內番等本丸事項的時間,弟弟們悄悄地聚到了一起。
“我先吧,”鯰尾藤四郎撐著下巴,表情十分迷茫,“一期哥,真的有點奇怪。至少和我記憶裏,德川家時期一期哥不一樣。”
但是不定是在皇家當禦物這段時間帶來的改變呢?
骨喰藤四郎的記憶比鯰尾藤四郎還要稀少,他能的隻有他的直覺,“一期哥,似乎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部分’。”
“沒錯沒錯,就是這樣,有種微妙的感覺!”亂藤四郎用力點零頭,就是感覺有什麼不對,但又好像一切都很正常一樣。
他努力的想了想,最後還是轉手拍了下藥研藤四郎。
“藥研,你有什麼看法嗎?”
“我嗎?”藥研藤四郎同樣一頭霧水的苦惱中,撐著膝蓋歎了口氣,“嘛,隻能感覺我們本丸的一期哥,和在萬屋碰到的其他一期哥存在著不同。”
具體是什麼不同,除了昨逛本丸時一期一振蹦出來的奇怪發言,就隻剩下玄乎的“感覺”了。
嗯……或許還有什麼遺忘的部分?
藥研藤四郎實在是對此束手無策。他的本體隨織田信長一同埋葬在了本能寺的火海之中,此後經過了一段極其漫長的時光,才重新在高原凝聚了靈體,恢複了意識。
他不知道安土桃山時代的兄長是什麼模樣,更不知道收藏於德川家,被上供皇家成為禦物後,兄長又成為了什麼樣子。
“唉……”
討論毫無結果,眾人齊刷刷的歎了口氣。
一期哥是一期哥這件事當然毫無疑問。但是他們真的很擔心一期哥是不是隱藏著什麼不為人知的傷痛。
如果不是他們集體忽視了一期一振顯形時多出來的一句入手語,這時候大概就是更加苦惱了。
“唉,”前田藤四郎忍不住又歎息了一聲,“要是平野在就好了,他也是皇家禦物——哎?”
他突然回過神來,恍然大悟地露出了驚喜的表情。
“差點忘記了,我們本丸裏沒有平野,沒有鶴丸殿和江雪殿,但是有鶯丸殿啊!”
啊——對哦!沒錯啊!
粟田口們恍然大悟。他們習慣了主公飛起衝的模樣,竟然在討論的時候這樣不知不覺的把鶯丸殿忽略了!
終於抓到了一條解題思路的粟田口們連忙一起跑去尋找鶯丸。
像往常一樣坐在走廊上喝茶的鶯丸,一下子看到這麼一串跑來找他的朋友們,疑惑的放下了茶杯。
等到他聽完了短刀脅差們七嘴八舌的講述,這才明白過來。
“嗯……我沒感覺到一期殿有什麼不妥,”鶯丸仔細回憶了一下後,向粟田口們道。如果隻看之前一期一振過來與他的那段敘舊,他沒有察覺到任何的不對。
因此他現在也並不能很清楚的感受到粟田口們的憂慮。
“一期殿狀態不是很好嗎,似乎比我記憶裏在三之丸的樣子都輕鬆愉快了不少,是好事啊。”
不過既然粟田口的孩子們沒辦法放心下來,鶯丸也不介意動一動自己這把老骨頭,幫著他們向一期一振旁敲側擊一下。
晚上,本丸終於舉行了遲來了一的歡迎會。
距離上一次的新刀歡迎會不知道已經過了多久,當審神者再次看到大廳掛上了熟悉的紅色橫幅,她幾乎要熱淚盈眶了。
歡迎會的餐點負責人自然是重新掌握了廚房的燭台切光忠和歌仙兼定。對此笑麵青江頗有些遺憾。
“大家其實可以再吃一頓烏冬麵的。”
“嗯,其實我也可以——”
蜂須賀虎徹話到一半笑麵青江就連忙往他嘴裏塞了塊糕點,並且把他往長曾彌虎徹的方向推了推。
他內心祈禱長曾彌虎徹能讓蜂須賀虎徹立刻轉移在料理上的關注度。
在本丸刀聚集的歡迎會上,一些被事務絆住的刀劍終於見到了本丸時刻許久的新刃一期一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