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神者超級氣。
隻是泡池子而已, 大家都是女生為什麼不能一起洗?
可惜一期一振氣勢太強太堅決, 而三日月宗近看起來又是沒什麼想法無所謂的樣子,後來連其他刀都過來不妥了……
沒辦法,審神者隻好委委屈屈的叫來施工隊把她原來泡的浴池擴建了一下,做成了兩間。
看著眼前新出爐的浴池,審神者隻覺得更委屈了。
明明就在隔壁啊!一起洗到底有什麼不好, 她們還能互相幫著搓背呢!沒辦法, 隻好以後再找機會女子會了……
晚上,洗完澡一身水汽的三日月宗近穿著當做睡衣的襦袢,和滿臉寫著遺憾的審神者在從相對的出口走出迎麵遇見時, 揮了揮手道了別,然後她才一邊慢悠悠的擦著頭發, 一邊不緊不慢的向自己的房間走了過去。
“三日月殿。”
三日月宗近疑惑的往周圍看了看,接著循著聲音走過去, 終於在拐角看到了乖巧躲著的骨喰藤四郎。
想來安靜省心的脅差忽然做出這樣像他雙生兄弟鯰尾一樣的舉動,難免讓她覺得有些奇怪。
於是她從善如流的在骨喰藤四郎隱含期待的目光下,也走到了拐角那,蹲下來看著他。
“怎麼了嗎,骨喰?”三日月宗近雙手抱著膝蓋,眼中難免帶上了些許懷念的看向了骨喰藤四郎。
骨喰這孩子, 她與他相識是早在足利家的事,一同在足利家相伴走過了數百年的時光。
結果因為大火, 他已經什麼都不記得了。
想起了曾經那個會露出的甜甜笑容骨喰藤四郎, 再看眼前因為空白的記憶而從表情到眼神都極為沉靜的孩子, 三日月宗近不禁輕歎了一聲。
注意著周圍情況的骨喰藤四郎並沒有看到三日月宗近那瞬間的眼神。確定沒有其他人在後,他就轉身聲道:“鯰尾,一期哥晚上要潛伏過來,嫂子你接應一下。”
道“嫂子”一詞時,他有些不習慣的動了動,目光也有些飄忽。
“哈哈哈,知道了。”
見狀,三日月宗近當然放緩聲音自然地回答他,好讓這孩子放鬆些。但隨後他的表現又變得有些難以言喻。
“你家一期哥,大概是過不來的……”
“哎?”
骨喰藤四郎不明所以的回去向一期一振複述了一遍三日月宗近的話,不過一期一振就算知道了也不可能那麼容易放棄自己的計劃。
碰碰運氣吧。
抱著這樣的想法,晚上到點,夜深人靜之時,一期一振毅然決然的睜開了一雙清明的眼睛,起身開門一係列動作極為流暢,轉身就融入了靜謐的夜色當鄭
同屋的鳴狐隨後也睜開了眼睛,摸了摸身邊已經睡熟的狐狸,無奈的歎了口氣。
自家大侄子為了愛情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衝勁,真是令人敬佩。之隻可惜看著形式,大侄子估計過會後還是得回來的。
屋外,濃鬱的夜色正是潛行的最好時候。
此時的一期一振,頭腦保持著高度的冷靜,內心目標也十分明確,一振太刀愣是悄無聲息的走過了好幾個走廊,接近了三日月宗近所在的屋子。
夫人,等著我啊!
感到前方就是光明的一期一振加快了腳步。
然而此時忽然亮起了一盞燈,原始的燭火搖搖擺擺,在驅散了一定黑暗的同時,也以自身的特性營造出了詭秘的氛圍。
持著燭台的綠衣大太刀另一隻手中還拿著禦幣,笑容滿麵的舉著在空中揮舞了幾下,“哦呀,這裏的不潔還真是多呢。”
緊接著空中又劃過了一道陰森的寒光。
手握本體的短刀翻身利落的落在地麵上,當他抬起頭時臉上是笑眯眯的表情,紅色的雙眸卻散發著濃鬱的不善氣息。
“一期殿,你還真敢來啊,”皮笑肉不笑的今劍將本體在手中挽了個花,“是什麼給了你一振太刀,可以躲過短刀偵查的自信?”
而兩個兄長身後的屋子,三日月宗近倚著門,雙手遮著下半張臉,一雙眼睛含著盈盈水光的望向一期一振。
隨後她緩緩抬起手,捂住了整張臉。
慘。
這一個字大概可以為一期一振今晚的潛行行動畫上一個句號。
看著一期一振離去時昏暗的背影,三日月宗近猶豫著看向離自己最近的石切丸,“兄長,我——”
“不行,三日月,”石切丸轉過頭笑得溫柔,但語氣卻十分堅決,“沒得商量。”
“就是!想要靠近你就光明正大的和我們打一場,半夜悄悄過來算什麼!”今劍插著腰氣鼓鼓的道。
怎麼可能打一場!那不是更加沒辦好搞好關係了嗎!
三日月宗近沒辦法,隻好歎著氣回到了屋內。
隔,大概知道發生了什麼的審神者樂嗬嗬的跑過去,踮著腳試圖和一期一振拉成平視,一邊努力著一邊哥倆好的拍了拍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