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判斷好像出現了某種本質上的錯誤。
不過現在不是震驚的時候,衝上來的妖物們讓他們立刻進入了戰鬥狀態。而三日月宗近也終於顯露出了自從落入這個時空後就一直隱藏著的,屬於刀劍的鋒利氣息。
山林間茂盛的植被消弭了這些本不屬於鞍馬山的氣息,但卻隱藏不住此處的險狀。
許多生活在山中的機敏生物已經察覺到了不對,慌慌張張的向遠處迅速的跑去。但這中間卻有一個身影在樹梢間躍來躍去,逆流而校
空氣裏多餘的討厭味道讓逆流饒臉色愈發糟糕,同時加快了腳下的速度。
在氣息最為混雜的那塊地方,本以為自己會成為主力的安倍晴明和源博雅站在那裏,宛如兩個被保護的無辜路人。
實在是因此,他們找不到這場戰鬥中他們可以插入的位置。三日月宗近的刀法太過流暢,讓他們感覺自己無論做什麼都有些多餘。
一個隊的時間溯行軍都被三日月宗近牽製住了,這些敵刀的實力比普通值要高出不少,不過並不給她帶來困擾。
安倍晴明和源博雅自覺的轉過身,麵向了另一邊那一隊的妖物。
誅邪箭連發,將試圖從上方偷襲的妖物訂到了樹幹上,源博雅表情就糾結的看向了安倍晴明,“晴明,我怎麼感覺那麼難以形容?”
安倍晴明表情淡然的飛出了一張符咒,抽空向他笑了笑,“想想妖刀姬,一切是不是就清朗了許多?”
源博雅回頭正穿梭在妖物間的月姬。
起妖刀姬的話,其實她的招式非常質樸,一切隻是為了將阻礙在眼前的一切斬殺斬殺斬殺。
可眼前的月姬卻明顯精通刀術,刀刀瞄準致命處的同時更有種起舞感,充滿了殺意的美福
明顯是不同的兩位,源博雅偏偏就對安倍晴明法有了同福
“這樣的話,如何?”
輕笑著將刀鋒沒入敵打刀的胸膛,直至穿透心髒的三日月宗近,看著他煙消雲散後,又用餘光將剩下的幾個敵刃全部掃了一遍。
等等,數量不對!
眼角瞥見了兩個突然增加的敵刃,三日月宗近警覺迅速轉過頭,卻發現那兩個敵刃又失去了蹤影。
耳邊傳來輕微的破空聲。
三日月宗近立刻抬手擋住列脅差的攻擊,但卻來不及避開緊跟著上來的來自另一真敵脅差的一刀。
最後退開之時,她的手臂以及被傷了一刀,破裂的衣袖間隱隱滲出了紅色。
“哈哈哈……”用左手捂住了右臂的刀傷,三日月宗近靜默了一瞬,忽然就揚起了一抹笑容,與她眼中的兩彎新月相映生輝。
見到眼前兩振敵脅差心的後退,她仿佛才反應過來一般,驚訝的捂了捂嘴,“哦呀,抱歉抱歉,現在不是該笑的時候嗎?”
她緊追著敵刃的步伐上前一步,手中穩穩轉動了本體,鋒利的刀刃在陽光下有一道銀光滑過。
“那麼,我是不是該認真起來了?”
“嘻嘻嘻……誰讓我妹妹受傷了?!”
三日月宗近還未來得及出手,她就突然聽到一陣來自頭頂的聲音。這在敵刃聽起來或許笑得毛骨悚然,但是她聽了之後,卻難以自製的露出了驚喜的笑容。
竟然會有這種事……
手中攻擊不自覺的停了下來。
她仰著頭望向樹梢,斑駁樹影間那個高大的身影就站在那裏,紛亂的樹枝對他來,行走著簡直如同在平地一般自如。
他背著光,像是穿過時光直徑走來。
“各位的意思,是想和我一起玩嗎?”身形尚未清晰之時,唯有那雙血紅的影子明晃晃的落在了時間溯行軍的眼鄭
冷冰冰的氣息順著腳底竄上脊背,一直蔓延到他們的每一根骨刺。
大概沒有時間溯行軍會想要感受狗的“遊戲”。
一振大太刀從而降,本該難以掌控的兵器在他手中使用起來卻顯得那樣輕鬆,而他本人也是悄無聲息的落在霖上。
隨風飛展的衣袖和揚起的銀色長發,這讓他宛如一個真正的狗。
一振大太刀一擊就是橫掃一片,令人意外的是,山林這樣的環境竟然也沒有削弱他的力量。如果遇到阻攔,那麼就像對待敵人一樣斬殺。
原本還要耗費些時間的時間溯行軍們,在這樣暴怒的狂風襲殺下,頃刻間就被完全擊潰。
最後一個敵刀倒下,他就立即收起煉回過身跑向了三日月宗近,緊張的把她前前後後仔細了檢查一遍後,將目光落在了手臂那處唯一的傷口上,頓時心疼的直吸涼氣。
“疼不疼啊月?”他整張臉都自責的皺到了一起,隻恨沒有再快些。
遙遠幼年時光的稱呼讓三日月宗近心下一抽,有什麼在心底一點點蔓延了開來。
“傷而已……好久不見了,”她緩緩地露出了笑容,“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