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墨非君共用一個身體,聞不到的話才算是嗅覺出問題了。
可是純真如君非墨,卻硬生生的把這麼一件尋常的事情說的曖昧無限。
因為視線一直停駐在雲蝶衣的身上,所以很快的,他就發現雲蝶衣似乎心情有些不悅,“姐姐你怎麼了,嫌非墨昨晚睡在上麵嗎?
其實非墨原本想睡下麵的,可是一醒來看見姐姐,就舍不得睡在下麵。”
母妃說,和女孩子睡在一起,以後對那個女子的名聲不好,雖然雲姐姐是他的妻子,可是他不希望損害她的名聲,所以清晨第一次醒來的時候,想睡在地板上的。
但是看著她的睡顏那麼安寧,他又舍不得看不見她。
所以接著在她的身側睡了一段時間,沒有去地板,後來再次轉醒的時候才起身的。
那麼,雲姐姐現在是因為這件事情而介意嗎?
迎上君非墨小心翼翼,如同受驚的瓊兔般無辜的眼神,雲蝶衣原本是想責備他的,到口的話卻不自覺的放的輕柔,“從現在起,你一天內不準說話。”
她不知道他再接著開口,還能說出什麼雷人之語來。
什麼亂七八糟的上麵下麵,他不知道那些是用來形容洞房過程的,可是不代表皇後不知道,看著皇後現在那種讓人覺得頭皮發麻的眼神,她就無語到了極點。
她原本就夠悲劇的了,亂的如同肆虐過的床單,還有不知來路的血跡。
如今再加上君非墨這些無心之語,她算是和清白這兩個字完全無緣了。
皇後見雲蝶衣對待君非墨的態度,本著不應該打擾他們小兩口親熱的原則,含笑離開。
其實她此來是想問下墨兒關於那休書的事情,但是看眼下的情況,墨兒對蝶衣可是喜歡的緊呢,根本不可能去寫什麼休書。
臨走之前,還特地囑咐雲蝶衣,“年輕人總的顧著點身體,沒事多補補。”
雲蝶衣臉上的神情錯綜複雜,望著逐漸離開視線的皇後,然後看著君非墨,隨手拿出一本桌上的書籍,“拿著這個去背誦。”
原本隻是想借讓他背誦古籍作為他亂說話的懲罰。
可是在看到那書的封麵的時候,立刻抽回手,神態更加的糾結,而求學若渴的君非墨則好奇的想要知道雲蝶衣給他的究竟是什麼書,一字字的念著,“春…宮…圖?”
然後玻璃般的容顏上揚著驕傲的笑意,“姐姐,非墨讀的對不?”
雲蝶衣偏過頭去,讓她的聲音聽起來盡力正常些,但是卻有幾分咬牙切齒的感覺,“不對,這三個字,不是那麼讀的,這三個字永遠都沒有正確的讀法。”
見鬼的,誰能告訴她為什麼桌上會有這種東西?
她素來喜歡古籍文獻,所以隨手擱置的都是一些提高文學底蘊的,因此方才隨便一拿,就打算給君非墨,誰知道竟然是什麼見鬼的圖?
幸虧她抽手的及時,要不然豈不是成了誤人子弟?
這麼純淨無垢的君非墨,她可不希望由她毀了他的純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