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非衣說愛她,卻食言而肥,將她當做玩物送與皇上。
可是她卻不會如他一般不守諾言,既然答應不惜一切的助他,就一定會執行到底,就算是為了償多年以前的那場雪中援手,順便還清這筆人情債。
也唯有如此,她和他之前,才能就此兩清,一筆勾銷。
已經被摧磨的有些紅腫的唇瓣吐氣如蘭,“民女也喜歡皇上,萬分仰慕皇上呢。”
皇上的手在她的唇上流連忘返,慢慢的移動著,“小妖精,你若是再不改口自稱臣妾,朕呆會可要重重罰你。”隨後視線在她的身上緩移。
被那樣意味深長的目光注視著,舞沁順著他的心意,檀口輕語,“臣妾知錯。”
她以為皇上之前在宮宴的殿中說的封她為貴妃是一時戲言,倒是沒有想到真的。
…皇上所居的寢殿內尚是白日,卻已春guang滿室,外間的婢女聽著那入耳不絕的嬌媚吟聲,一個個均麵紅耳赤,卻不敢移動分毫。
唯恐皇上突然有什麼吩咐需要她們去做。
這些婢女所在的位置其實離內殿尚有一段距離,皇上和那位舞沁姑娘床榻間的私語,根本聽不見分毫,隻是那曖昧的親熱聲有些過大,才使得她們煎熬萬分。
比起她們,雲蝶衣顯然是個葷素不忌的主。
她才不會擔心什麼煎熬,更不會為了那點聲音就羞雲滿容,恰恰相反,她對於皇上的狀態和那位不知道從何而來的舞沁姑娘有萬分的好奇。
夜色籠罩於天際的時候,她已經換上了夜行衣,正打算親自去觀看,等到手剛觸到房門的時候,一道暗沉的氣息從身後出現,帶著一種讓人無法忽視的魄力。
“你去哪?”似乎聲音有些惱。
雲蝶衣稍微一偏頭,笑吟吟的麵容便對上墨非君那張情緒千變萬化的容顏,她的聲音俏生生的,帶著些玩鬧的趣味,“去探望你父皇。”
墨非君一聽,臉上的暗怒更盛了,閃身擋在雲蝶衣的麵前,阻止她的去路,明顯的醋意大發,“看那個老不死的做什麼?他有什麼好探望的?”
她和君非墨居於一處,不知道他夜間就一定會出現嗎?怎麼還敢丟下他,亂跑。
旁的什麼亂七八糟的人,對她就這麼大的魅力,值得她大半夜的亂晃?該死的。
她方才好像說去探望皇上,見鬼的,怎麼不見她探望過他一回,哪怕一秒鍾也不曾。
在她心中地位不及君非墨就算了,連皇上那個快進棺材的也不及,這都什麼情況,他不允許!更可況,他也沒看見皇上有什麼探望的必要性。
雲蝶衣不明白墨非君的酸意從何處來,反正她大多時候都看不懂他,索性也不放在心上,“我作為兒媳,理當去探望,這叫遵守孝道。”
孝道?那是什麼破道理?
墨非君眉目微皺,斬釘截鐵的開口,“我不準你去。”
他一點也不喜歡她嫁給君非墨,可是上次他把休書的事情弄的天下人盡皆知,惹得她不高興了之後,他又轉而費心的將那些消息全部扼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