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姑娘是養在非墨殿中的蛐蛐啊。”
此一語落,雲蝶衣頓時慶幸方才那姑娘已經走遠,要不然聽見這句,肯定會當著眾人的麵哭的聲淚雨下,來訴說心中的委屈。
竟然被和蛐蛐比較長相…這樣的安慰…未免有點雷人。
一縷清風拂過肩頭,微微吹散了兩鬢的秀發,雲蝶衣攏了攏墨絲,雲鬢生姿,再度開口,“你怎麼知道你殿中的蛐蛐是位姑娘?”
根據她的理解,就算是精通動物身體構造的獸醫,也不一定能看出蛐蛐的性別。
畢竟那玩意,沒人會花過多的時間研究。
君非墨嘴角的笑清清涼涼的,如同夏日的冰塊覆於周身,讓人覺得愜意舒坦之極,“因為它很愛美,不知道從何處找到一根金色絲線,終日視若珍寶,纏在身上,作為裝飾。”
在他的印象中,隻有姑娘家才會這麼愛美。
雲蝶衣眉微挑,愛美?金色絲線?這蛐蛐是愛財才是真的。
怎麼不弄根草纏在身上,綠衣盎然的也不難看,卻偏偏喜歡那根金色絲線。
正在暗笑間,又有女子靠近君非墨,珠環玉簇中,配琅滿身,“公子可有良配?”
雲蝶衣原本還擔心他是否知道什麼是良配的時候,君非墨已經開口,聲音朗如清風,帶著一種讓心靈明澈的感覺,“有,很多。”
他淡定若斯的話,讓雲蝶衣和前來搭訕的女子都詫異滿容。
“咳…”雲蝶衣輕輕的敲了一下君非墨的頭,“不準亂說話。”
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啊?哪有很多良配,不就她一個正妃嗎?
一般男子外出不是應該秉持著拈花惹草的本性,掩蓋自己娶了妻室的事實,怎麼他倒好,自己捏造事實,讓人覺得他感情泛濫,有些不可靠。
這孩子,真是不懂得為自己增加魅力指數。
那位女子臉上有一瞬間的蒼白,爾後故作淡然的接著開口,“奴家不會私自幹涉公子府中的眾位女眷事宜,不知道這樣的話,有沒有機會侍奉左右?”
這位公子眉如墨畫,優雅中帶著一種傾絕天下的風情。
沒有絲毫的陰柔女氣,如同一塊天然去雕飾的璞玉,光華傾世。
而且是那種不需雕琢,就完美的沒有任何瑕疵的那種。
這樣的男子,若是家中真的如花美眷眾多,也是無可厚非的事情。雖然心中有些失落,但是若能真的伴在他左右,想必也是隻羨鴛鴦不羨仙的。
雖然與他素未相識,但是她相信自己的感覺。
眼前的公子,值得托付終生,他若能應下她的心意,她定能百轉千回而不悔。
“不用了…”君非墨隨意的擺擺手,更顯謙謙公子風度。
雖然眼前的女子說的有些拗口,但是他還是聽懂了。
她是想要呆在他身邊侍奉他,可是,這怎麼能行呢?他這麼多年都是自己照顧的,根本不需要別人侍奉。要是帶了一個陌生的女子回去,母後還不得又對他耳提麵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