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皆說清遙王愚不可及,如今看到,才知傳言誤人,這份通徹的聰明,這份敏捷的反應度,真的是不得不讓人刮目相看啊。
天下人罵人,要麼引據經典著作,指出別人的錯處。
要麼直接粗口相向,抑或指桑罵槐。
可是這位清遙王罵人,功力早已超脫這些人,把人和狗比的這麼經典的,可比直接罵人家豬狗不如來的更為精彩,那效果,稱得上立竿見影了。
柳軒額上青筋暴起,在雲蝶衣看來原本還能勉強入目的容顏,變得如同惡鬼,難看之極,缺乏美感,他的聲音突然加大,有些刺透耳膜,
“清遙王,你…”
“咦?”君非墨的聲音如同一縷清風,滑進每個人的心間,“駙馬怎麼還是不高興的樣子呢?要不非墨說你和哮天犬一樣聰明。”
說他不及哮天犬,他不滿意自己說真話。
好不容易違心的說哮天犬不及他,他又不領情,反而一臉不悅。
那麼,他就隻能說他和哮天犬一樣了。
“砰…”人群中有人因為笑的不可抑止,而身子前俯後仰,結果撞到了周圍的其他人,緊接著此起彼伏的笑聲開始如同巨浪般席卷而來。
就連那個麵具少年嘴角也微微彎出弧度。
柳軒成了在場唯一一個心情不好的人,雲蝶衣笑顏綻放,看著他,“老萊子彩衣娛親,被列為二十四孝之一,你這點娛樂觀眾的貢獻值太小,想要被列為第二十五孝,多加努力。”
依她看來,他彩衣娛樂眾人,也沒什麼新意。
哪天與狗同眠,然後狗再不小心有了身孕,才配稱為迷國第一頭條。
最好那隻狗再稍微有點靈性,挺著身孕遊走在駙馬府門前,和公主上門爭夫婿,討論安胎事宜,那才叫真正的奇葩,亙古之罕見。
柳軒一下子怒氣充盈於臉上,腦袋中回響的都是君非墨和雲蝶衣的笑臉,恨不得把他們都從自己的眼前抹去痕跡,頭腦有一瞬間的發熱。
他勒緊韁繩,直直的向著雲蝶衣和君非墨而去。
看這意思,竟然打算讓馬去踩他們,眾人在紛紛躲避的同時都忍不住為他們捏一把冷汗。
雲蝶衣手已經環上柳軒的腰上,輕輕一轉,便避開了那氣勢如虹的馬蹄攻擊,眼看見柳軒那馬和人一樣,都精神病複發,她直接抱著君非墨立於空中。
然後居高臨下的看著柳軒,“駙馬這是打算當街殺人?你可知根據本朝律法,殺人未遂,也是重罪,果然是活得不耐煩了。”
眾人這才發現天下第一富商的雲蝶衣,竟然是個武學高手。
而同一時刻,柳軒坐下的馬突然摔倒在地上,膝蓋處有血流出,伴隨著“咚嚨…”聲,他整個人也隨之摔在地上,緊接著叫痛不迭。
其他的人沒有看清楚,雲蝶衣卻沒有錯過絲毫。
柳軒的馬根本不是離奇摔倒,是那位麵具少年的掌風所致,和君非墨穩穩落地之後,她看著那身份成謎的狀元,“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