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今夜起,我會每次都出現一個時辰,保證每次都會用新花樣款待你,敬請期待。”
她根本不擔心蒼舒對她會構成什麼威脅,因為蒼舒的武功不及她,她曾修煉過一種武功,可以護住心脈,蠱根本進入不了她的身體,除非,她自願接受蠱。
所以,折磨的手段,可以盡情施展。
一個時辰過去了,雲蝶衣放開了蒼舒,萬一就這樣弄死她多不劃算啊,她還想留著這玩具以後摧殘呢,打算改行做摧花辣手,所以得給蒼舒留點休養生息的空間。
隻有力氣足了,身體恢複的差不多了,才有力氣接受新一輪的折磨,不是嗎?
夜深了,雲蝶衣離開蒼舒所在的宮殿後,並沒有去自己居住的地方,而她其實也根本沒有辦法安寢,在這種情況下。她來到墨非君蠱發作的不遠處,就那樣靜靜的看著他。
然後感覺到自己的心也在一瞬間痛起來。
墨非君,你不願我看見你的痛,那麼我陪你一起痛,可好?
你的痛我分擔不了,那麼這所有關於痛的日夜,我都這樣陪著你,可好?
……寂寥無聲的夜中,他痛的恨不得毀了天地,她在暗中一旁靜立不語。
他對她愛幾分,便痛幾重,她表達愛的方式,就是與他同在。
殘酷的夜幕中,過了蠱發作的時間,墨非君踏著夜色返回冷宮中居住的地方,被痛折磨的,他的武功暫時不及尋常,所以雲蝶衣比他還早一步返回房間。
他推門而入的刹那,發現她已經入睡了,眼角似乎有淚痕未消,輕輕的拭去,然後喚醒她,緊緊的抱著她,似乎要把他僅存的溫暖都傳送進她的身體,
“怎麼做噩夢了?哭成這樣子?”
雲蝶衣睜開眼,眸子暗藏的淚水直接滑落,她的手繞過他的腰身,環至他的身後,“恩,做噩夢了,我夢見苗疆好多蟲子到處咬人,長的難看的要死。還夢見…你被咬了。”
墨非君見過雲蝶衣的無數種麵目,卻不曾見過這種嬌弱含淚的模樣。
被她軟軟的手臂環著,心中升起一種甜蜜,似乎方才所有的痛都已經完全磨平,他的聲音也帶著恍惚感,“是我在夢中,還是…你真的關心我?”
她從不主動抱他的,從來沒有,如今這種在心間到處蔓延的甜意讓他覺得有些不真實。
她語氣中的關心,讓他更是覺得似乎痛到了極致,他便置身夢中一樣。
不管怎麼樣,這種被她牽掛,被她依賴的感覺,都很不錯,他該死的留戀不已。
雲蝶衣的淚已止住,輕輕的在他的手臂上,咬了一口“你沒做夢。”
墨非君感覺那稱不上痛的痛意,才稍微清醒些,麵容雖然不若往日那般傾絕天下,但是卻綻放出了一種獨特的光彩,讓人覺得這樣的他,無論到何時何地,都是霸者。
雲蝶衣扯出一抹笑看著他,似乎要把他的容顏烙刻到靈魂中,之後在墨非君完全疑惑的眼神中拉著他,行至早已準備好的清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