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怔,問道:“特殊的用途?什麼用途?”
龍少道:“我覺得和南陵的那些傳說有關,我們在之前那大殿的壁畫中看到用血浸染玉質的光球,從這穀底召喚什麼東西出來。你看,這些棧道一直延伸到底下不知道多深的地方,很可能就是為那些東西服務的,這很可能就是壁畫上那種祭祀活動的場地。”
我下意識地往下望了望,別說還真有這種可能,從之前那壁畫的內容上看,那種神秘莫測的東西具有很強的破壞力,但如此光滑深邃的山壁,不借助某些攀附物是沒法上來的,除非那些東西都是長翅膀的,可以飛上來。
龍少繼續道:“這些棧道輻射的範圍還真不小,可見這種祭祀活動對南陵人來說意義非凡。隻是,不知道南陵人到底在這底下發現了什麼。”
我們所在的區域屬於典型的丹霞地貌,處在西太平洋地震帶上,多火山多地震,地質運動比較頻繁。出現如此大的裂穀,其實並不是特別奇怪的事情,我猜測會不會是地質運動導致了裂穀的形成,南陵人偶然發現了地底某些讓他們感到不可思議的東西,所以把它們當神一樣地膜拜。
古代人很迷信的,尤其是文明不發達地區,發現任何超出他們認知度的東西,敬畏和崇拜便隨之而來。而就目前我們所了解的情況來看,誰也沒法猜測出裂穀底部的真實景象,隻是預感到不會是什麼好玩的東西。
不過情況如果真的像龍少所說,這裏仍舊是為祭祀服務的,那四周肯定會有進行祭祀的場所,而且規模應該極大,否則真的很對不住南陵人在崖壁上下的如此大的功夫。
幾人休息了片刻後,鷹戈又開始打頭陣先走了,他的身手比我們都好了很多,不一會兒就將我們甩開了一大截,雖然誰也不願在這地方多待,但實在雙腿發軟力不從心,我發誓這是我這輩子走得最提心吊膽的路了。
不一會兒,我看到前方的鷹戈已經停了下來,示意我們快跟上,可能是為了節省體力,他沒有大聲喊話,隻是一個勁朝我們招手。我們沒他那麼快的速度,就這麼一點距離摸了半天才跟上,鷹戈有點小興奮,身子一弓居然就消失不見了,接著忽又從山壁裏探出了腦袋。
我心中大驚,鷹戈這廝還會無敵穿牆術嗎,怎麼鑽到崖壁裏去了?我疑心自己太累出現幻覺了,再一看才恍然大悟。原來崖壁上出現了一個長方形的洞口,鷹戈此時已經鑽了進去,坐在洞部。
我頓時也一陣小興奮,這洞不小,足有五個平方米見方,高度超過一米,而深度更是橫著躺裏麵也沒任何問題。這對於已經雙腿麻木、渾身酸軟的我們來說,無疑是最難得的恩惠了,總算南陵人還夠意思,終於有了個暫時的休息場地。啥也不多說了,我們一個個貓腰鑽了進去,橫躺在冰冷的石地上,此刻卻都感到說不出的暢快。
三炮道:“我的親姥姥!懸在那枯木樁上再吹幾分鍾的風,我恐怕就下去給人家當神去了。但總算運氣不錯,摸到人家睡午覺的地方來了!”